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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先生的爱侣也走过半百,却利用了他,窃取整个墨泽的舆图和机要长达数十载。
他爱人的头颅最终被墨泽的刀斩下,洒血边境。
谢危楼不会刻意去提及旁人的伤痛,只问道:“师父,你可曾后悔过。”
他不觉得凌翌和那个舞姬一样,更不觉得葛先生后悔。
“于己无愧。”葛先生颦眉答,“于墨泽有愧。”
谢危楼:“可师父,我要的,就是这个人。”
白玉京大殿上的门被推开了,殿内灯火辉煌,照亮了漆夜,流淌出一地金黄的光。
谢危楼的影子在殿前拖得极长,他回首望了会儿葛先生。
葛先生:“重光,来日若有一天,也会发生一样的事,为师也不想你两难。”
谢危楼上前领命。
座下人居于下方,气势却凛然威慑。
仙主垂眸盘了盘腕上白玉柱,他已见了老态,冕旒覆面,华服之下,两鬓斑白,用苍老的声音答道:“此番调你是为密令,寡人不想让太多人知晓。谢将,寡人要你此番去墨泽,调遣八十万白玉京修士,以夺失地。”
令不外传。
谢危楼来时也不知要收墨泽,他才想起在凌翌府邸说的那句,尽快回来。
他还是要违约。
最快都不可能一年回来。
仙主视线定定又道:“此番凯旋,谢家旧时有的,往后只会多,不会少。寡人还会给谢家一个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