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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面前,张蓉。她下车来接祝墨:“辛苦你们了,来,给我吧。”
“轻点啊,刚睡着,晚饭没吃多少。”陶文昌一千万个不放心,“夜里饿了别给她喝白粥,墨墨说不喜欢喝那个。”
“她和你说这么多话?”张蓉把祝墨接过来,一脸的讶异。孩子很聪明但太过内向,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哥哥不好,哥哥坠好,想不到和陶文昌最亲近。
“那是,我……”陶文昌想说我俩是好朋友,看了俞雅又改口,“我魅力大,小女孩也喜欢我。”
俞雅跺着脚抵抗寒风,有时真希望陶文昌别开口。花里胡哨的话张口就来,还是带祝墨的时候可爱朴实。
风很大,东校门外已经没人了,偶尔有也是低头匆匆赶路。一辆出租车的车灯打亮他们,接着副驾的门开了,一只黑色篮球鞋先踩出来。
“杰哥!”沉默一晚的薛业立马活了,迎着那道光跑过去。
祝杰下车先是一怔,没想到薛业会在这里等他,右眉骨简单缝过两针,瞒不住了。
“杰哥?”薛业停在几米之外,怎么又伤了?
祝杰轻轻地放下包,张开双臂,第一次朝薛业做出拥抱的姿势。“愣着干嘛?”
薛业也怔住了,看看偶尔经过的行人,生涩地搓外套兜。“杰哥,我能抱你啊?”
祝杰笑了一下:“你抱了就是你的。”
操。薛业感觉所有血液退回心脏,半秒内喷发灌入全身。他终于提起脚步,不假思索地奔向那个怀抱,冲撞进杰哥的臂弯里。四条胳膊同时收紧,搂着对方,像两个天真无邪的男孩,直到谁的嘴唇压到了谁的鼻梁上,眼皮上。
他听见杰哥的笑声,就在耳边。
“吃饭没有啊?”祝杰问,可是没给薛业说话的机会,肾上腺素还有残余,他用舌尖打磨薛业的上颚,不自觉地揪住了他的头发。
柔软的、服帖的头发,填充着他沾过血的指间。薛业很乖,每一次亲吻过后薛业都很喘。
“没吃。”薛业昏头转向,“杰哥我是不是挺沉的啊?”
刚才冲上来那一下,他感觉杰哥没站稳,晃了晃。
“你多高自己不知道么?”祝杰抱着试了试,“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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