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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他发泄式的嘶吼压着对面猛揍。压抑不住的愤怒、憎恨、伤痛在血里爆发了。
他回不去了。薛业带着一身污点离开体校,到了一中,他可能准备永远离开田径场,离开让他痛不欲生的梦想。可他跟着自己又练了三年中长跑,现在还要为自己重新跳远。他明明知道踏进比赛会被翻出黑历史,可他还是想回去。
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证明他身为运动员从未倒下。
怪不得薛业高中从不报名参赛,高二下半学期末才通过二级运动员的审核。他不是不想,他一定想疯了,是不敢,是没有办法。禁赛期没过,运动员审核不通过,还有外源性促红素的使用记录。一旦被翻出来,一中的田径队不会要他。
赛中兴奋剂事故,光这几个字足以压住薛业一辈子。没有人能证明他是误服,证据确凿,他的血检报告呈阳性,没有牵连体校的教练就是万幸。
张权带着人冲过来:“快他妈开笼啊!这小子是疯的!”
随即笼门被他们剥开,几个男人从祝杰手里抢过一个血人,将近1米9的大个子轻微休克。祝杰踉跄着站起来又踩到血滑到,再站起来,一直狂躁地要去找谁,直到被好几个人按住,拳套已经打脱了手。
“差不多行了!行了!给你钱!”张权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震慑了,按住他,拿冰袋敷他残破的眉骨,“给你钱!”
上回开笼好歹是沈欲赔率最高的一场,这回就为了8000块,果然是疯子。
赢了?赢了么?祝杰不断地换气。赢了,自己赢了。赢了的除了sky,还有他的新生。
晚上9点,陶文昌陪着薛业在东校门等人,同时轻轻地拍着祝墨。
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玩得很累。陶文昌一下下摸她的脑袋,琢磨着怎么开口。
脑袋顶靠后的地方有个软包,磕的。肯定不会是今天和昨天,是祝墨在家里磕的。祝杰说爸妈不在,祝墨不跟保姆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保姆粗心,小孩摔疼了也不敢说。哥嫂也粗心,竟然没发现。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俞雅陪着一起等,“祝杰性格不好,他妹妹倒是可爱。”
“还行吧,我是花花世界限量版的花花蝴蝶,不喜欢小孩。”陶文昌力图撇清关系,奶爸人设无形中减少他的性魅力,“这不就是因为……薛业不会带嘛,帮他忙。”
薛业投来一个懒得反驳的眼神。整个晚上自己都没抱到祝墨,全让陶文昌霸占了。但他无心顾虑这些,杰哥说9点回来。
风吹脸有点疼,薛业把杰哥的外套裹紧,呼着寒气等电话。
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面前,张蓉。她下车来接祝墨:“辛苦你们了,来,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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