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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江成澜的职业生涯很有可能比别人更短, 甚至从一开始就不会走上这条路。
这四年来, 江成澜几乎刻意遗忘了过去, 将所有的过往连同那个雨天封锁在内心深处。
直到遇到蔺淮,曾经记忆中被瓢泼大雨冲刷的世界,第一次绽开出盛夏的彩虹。
在梦境里, 那个将青年的轮椅推进别墅的少年仍旧赤着脚,不善言辞不懂交际。
但是别墅里却明亮宽敞,空气中透着些从窗户透进来的雨水带来的泥土气息。
少年将柔软的浴巾递给淋了雨的青年, 青年擦拭了身上有些狼狈的雨水,有些困难地从轮椅上站起来, 换了干爽的浴袍。
他们仍旧相遇在命运逆转的时刻,却又并不那么悲伤寒冷浸入骨髓。
少年坐在客厅的钢琴前给青年弹奏着欢快的乐曲,一首接一首, 直到玄关处来接青年的敲门声响起……
江成澜知道这是梦境,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抽离出那个温暖绚烂的盛夏。
有些不舍地蹭了蹭枕头,舒展的神经和正正好的暖意让江成澜兴起了些许赖床的叹息。
指间好似还停留着触碰到钢琴琴键的触感,一块块突出的琴键回弹出温柔而坚定的支撑力, 按压时的回应比江成澜那套厂商专门定做的外设还要得心应手, 正合心意。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江成澜下意识地看向窗户的方向, 和入睡前留的那条透着月光的缝隙一样,第二天清晨的太阳也穿过窗帘间隙悄悄偷窥着房间里的情形。
江成澜习惯性地蹬了蹬腿,却感觉到了陌生的禁锢感。
——什么时候他睡觉这么老实了?
一觉醒来被子还能在自己身上?
江成澜怀疑地低头往下看,就见一条手臂隔着被子搭在自己的身上,深蓝色的睡衣袖子蹭到手肘处懒懒挂着,肌肉线条完美的小臂往下,是熟悉的,骨节分明的右手。
蔺老师的手。
江成澜猛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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