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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表面强笑,心理却暗自想,殊不知最不靠谱的就是你这种朋友了,逼人打架,讹人钱财的事情恐怕也没少做。他是在不知该如何规劝,这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活明白的愚钝之人。
不过转念又想了想,称其为愚钝之人似乎又不合适,至少是在武学造诣上。刚刚的几句点拨,正中要害,切入重点,才使得自己能够顺利取胜。如此看来这集百家之长,身经百战,历练磨砺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岳朗清道:“今日与小兄弟得见,相谈甚欢,便是有缘。这朋友交定了,不,朋友都不行,拜把兄弟如何?”
李洛暗自叫苦,他可不愿与之扯上什么关系,但又不好婉拒。
只得先岔开话题道:“晚辈岂敢,只是前辈这一身的武艺应该也有个传人吧。”
李洛这话刚一出口,便马上后悔了。因为这恐怕是说到岳朗清的痛处了。岳朗清到了这般岁数,也到了传道收徒的时候,可是江湖上怎会有傻瓜拜他做师傅呢?
仇家甚多,欠债无数且不说,他的这些武功大都是打赌比斗换来的绝技,又怎么能够教授于他人呢。
一来,这样学成的武功,师出无名,日后难以在江湖上得到认可。
二来,对于根基尚浅的学徒来说,如果强练这些需要数十年武功才能修习的武功绝学,恐怕轻者会武功故步不前,难有所成;重者走火入魔,筋脉尽断而亡。
李洛想到此处,觉得这番言辞,只恐会惹怒岳朗清这等狂人。这次与他的相识却也是机缘巧合,只不过是自己嘴上占了先机,如果是那秦若柳先开口,怕此时被打败的会使自己了。
岳朗清若有所思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刚回到林溪镇,应该去见见我那徒儿了。说起来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她了,不知她武功是否有所精进。”
李洛先是怔住了,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吃惊的是竟然真的有那不开眼的敢拜他为师。放松的是也算没出言的罪于他。
李洛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总觉得眼前这个既熟悉有陌生的人有什么古怪。自己对岳朗清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风林书院的文卷档案的记载,痴迷武学又嗜赌成性,但这些记忆其实已经是些陈年旧事,本应该模糊不清,但此刻又如此清晰,好像昨天又有人提醒了他。此刻他心中突然想起一个人,又满不不情愿的摇摇头,感叹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
李洛其实并非是对自己的武功没有自信,只是不想与这样的人过分纠缠,对付这种武功博而杂的人的确是很费脑筋。
岳朗清道:“小兄弟,你随我来吧,我看你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无事可做,不如我们去痛快的喝一杯。”
李洛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毫无办法。只是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人,确有些不自在。不至少也算能多一个帮手,不怕那双威镖局再来生事端。毕竟他已经刚刚打完两架了,一个群殴,一个单挑,实在是没心思再做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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