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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瑶没想到硫磺还有这样的用处,她捂住鼻子,盯着那盏灯:“那这盏灯有什么玄机?我看着也挺普通,上头什么都没有。”
明长昱打开窗户通风,等烟雾散去之后,才与君瑶坐在案前仔细观察这盏已经被熏得褪色的灯。
灯罩外没什么都没有,明长昱换了一支正常的蜡烛,再将灯点燃,灯光无法完全照透灯罩,却照出灯罩内模糊的影子,影子似蚊虫的细腿,勾画相连,仔细看,似乎是一行小字——是用极细的线,绣在灯罩里面的。如果不将灯罩外的墨色褪去,灯光无法照透灯罩,根本无法发现。
所以,这难道就是岳东留下的线索?
明长昱将灯罩拆下,将其放在灯前,让光透过,以便看清里头细如发丝的字。灯罩内共有三行小字,并未排列在一起,而是不规则地分布在先前墨色茶叶之处。
“云从日中来,西珠不如东方贝,有口问青天。”君瑶将灯罩内的句子念出来,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三句话,如诗而非诗,也不是文章,没有规矩,更看不懂句意,恐怕只有县丞岳东才明白这里头的含义。但若说这三句话没有意思,为何县丞岳东要大费周章的设计这个点燃就会褪色的灯罩?
明长昱沉默着,在她念出那三句话后,就将灯罩收了起来,君瑶急于知道真相,下意识伸手去夺,动作不由大了些,扯到腰上的伤,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明长昱立即扶住她坐好,让人去将周大夫请来。
“不用,”君瑶本就觉得自己伤快好了,不愿意惊动旁人。
谁知明长昱深深凝着她半晌,猝不及防掀开她的衣服检查,发现她腰上缠裹的纱布渗着淡淡的血。他面色陡然一沉,将她抱到床上,不由分说立即让人去请大夫。
君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明长昱向周大夫讲述自己的伤情。这两日,她尽量少活动腰部,可是行动时难免会忽略,疼了才知道小心。周大夫叮嘱道:“还是少活动,多休息,等伤愈合完好后再行动。”
君瑶哪里坐得住,若让她窝着不动,她就会浑身难受。
明长昱退了一步,说道:“至少等伤口不会再牵动流血,你再活动也不迟。”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安心地躺好,再次劝说道:“否则伤情一直不好,对你对案情,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将她有些松掉的纱布固定好,看着她喝了药,然后她因药性睡熟后,才放心地离开,去办晋县的事。
县丞岳东留在灯罩上的三句话,是再寻常不过的字谜,且这字谜极其简单,但凡对字谜有过浅显了解的人,都能猜得出。难道岳东真是想留下线索?还是想故意制造混乱?如今此人是生是死还没定论,说不准他现在也蛰伏在某处,伺机等候着下一次行动。
明长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明昭唤来:“事情安排妥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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