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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我爸以前问过我一个问题，“如果每天都有一个人给你三颗糖果，一直持续很久很久，等你习惯了每天都能吃到糖，他突然不给你了，你去找他要他也不给，你要怎么办呢？”

“没有就没有呗，别人的糖是别人的，我以后会自己努力赚钱，自己给自己买！”我那时说。

原来有些糖果，自己买是买不到的。一旦吃不到了，就会一直抓心挠肺地想着，会去不断试探那个给自己发糖的人还愿不愿意送自己一颗，被拒绝的时候呼吸会急促，心脏会痉挛得发痛，会委屈得不能自拔。

以前是愿意给的，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当我快在深秋的夜晚里站成一座伤心的雕塑前，赵小川的手掌终于，今天第一次，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他牵起我，在水雾缭绕的镜片后叹气，像是被我缠磨得没有办法了。

“回家吧。”

36. 爱或不爱，是薛定谔的猫

我只哭了很短很短的时间，拒绝了赵小川递过来的纸巾，也拒绝跟他一起上楼，带着浓厚的鼻音澄清：“我就是刚刚眼睛疼，现在好了。”

赵小川用左手接过纸巾收回口袋，右手还抓着我的手，说：“嗯”。

原本我晕晕乎乎地任由赵小川牵着我，慢慢走到楼下。快上楼的时候，也许是理智的回笼，也许是自尊心的苏醒，我负气般站住不动，不愿意再跟他走。

“我要打车回家。”我说。

他对我说了这么难听的话，我才不要没事人一样跟他走。况且我要是上去了，进了门，肯定经受不了诱惑，到时候不想走了，对我，对赵小川都是麻烦。

这么想着，我用力抽出手……没抽动。

赵小川很用力地握着我的手不放，表情严肃。

我后背发凉，打了个哆嗦。

他看起来很生气，手却轻柔地去贴我的额头，“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