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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3页）

刘律师对柳葳的出现并不太惊讶，冷淡地让她坐下。柳葳取下眼镜，跟我打了个招呼，刘律师的小学生叫她“师姐”，两人看起来关系熟稔，很快就凑在一起小声讨论专业相关的问题。

赵小川挺直背，坐得端正，神色亦很镇静。我拉着他的手腕要看他的智能手表，手表数据显示他的心律在正常区间。

但我还是把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强行跟他双手交握。

握了没一会儿，赵小川叹了口气，我警惕地扭头看他，“怎么了？”

赵小川抬起我们紧密相连的手，哭笑不得，“明明，你握得太紧了，有点疼。”

“啊，抱歉抱歉。”我赶紧放松自己手上的力量。

“没事，你别紧张。”他反过来安慰我。

等了一会儿，赵金泉拷着手铐从另一个门进来，垂着头，后面跟着看守的警察。隔着老远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见过他几次，每次他都嘴脸嚣张，嗓门震天响。或许是知道了今日之后的命运，他全程表现得非常安静，甚至有些颓废。

我不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什么，其实想什么都没关系，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赵小川。而当我移开视线去看赵小川的侧脸，我想他应该也不在乎了。

我们就只是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和结束，如同注视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看他被判有期徒刑十一年，看他被抽去灵魂般表示接受判决无异议……直至最后有序离场。

宣判之后，他从另一个出口被带离。与我，或赵小川，都没有视线上的交集。

赵小川的手始终保持在让我觉得适宜的温度。

走出法院，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里略微透了一丝踪迹，漫长的不见太阳的阴冷日子于此将短暂停歇，迎来新一轮的好天气。

65. 情感体验

回到茂园的家，如同回到舒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