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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宋娟被判了两年七个月，你父亲查赵金泉的时候，她刚刚被放出来，在老家开了家理发店。你父亲授意调查的人给了宋娟一笔钱，拿到了证词。如果有需要，我想宋娟应该也愿意出面检举赵金泉。”

我和赵小川都没有就细节进行询问。接受这样的消息对我俩来说都是一种冲击，赵小川更甚。

刘律师便继续说道：“我受郑总所托，自他去世后一直保留这些证据。受君所托，忠君之事，当年也答应了郑总，如果有朝一日需要用到这些东西，或需要用到我老刘，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勉力为你们做点事。只是，”他话锋一转，“东西怎么用，还是由你们决定。”

我还在思考，就听赵小川掷地有声道：“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也该付出代价了。”

刘律师一顿，不再叫我虞总，而是管我叫了声“明致”，问我：“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我们夫妻俩想的是一样的。”我握住赵小川的手，坚定地说。

“那我明白了，”刘律师很快说，“我会立刻着手处理这件事。你们两个与这件事毫无关联，不必出面，丘川那边，都交由我来安排。”

我把我这边委托柳葳诉讼的事跟刘律师一并讲了。

“……不好麻烦您，便找了柳律师帮忙，既然这样，我这边的动作是否可以停一停？”

刘律师的语气却有些奇怪，说到柳葳时语气冷冷的，“先停吧，民事诉讼鸡毛蒜皮多，时间长又闹腾，费心伤神，她如今未必愿意费这个神，你先等我消息。”

“好。”我再次道谢后，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赵小川泄气般往后躺倒在沙发靠背上，手脚以一种全然放松的状态伸展着。

我去摸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赵小川扯出一丝一瞬即逝的笑，说：“在想，他居然是这么一个人，意外又不意外。”

“不是已经决定跟他断绝关系了吗？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就当做新闻里的匪徒、罪犯，看一眼就过了，不用记住，也不要去想。”

我话虽这么说，也知道做起来有多难。

客厅连接着阳台的玻璃门没有拉上窗帘，月光从近四十万千米的地方射过来，穿越云层，穿越铅灰色的城市，穿越漂浮着灰尘的空气，在漫长的距离里消耗殆尽，只剩下微弱的明亮照着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