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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3页）

“算了，”我把手机塞回他手上，“你自己决定，只要别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赵小川默默地收回了手机。

李叔很快就回来了，他申请了今晚在医院陪护过夜，我和赵小川又坐了一会儿，就被我妈往回赶。临走前，她非要我们把路辛拎来的水果和营养品带上。

“你留着吃吧……”我不太愿意。

“我现在哪能吃这个，小川，你拿着！”

她或许是嫌路辛送来的东西碍眼，却没替我考虑一下。赵小川拎着满手的东西下楼，还是我替他打开车门，将东西放在车后座上。

我们决定先回趟我妈家，把我的车开上，否则明天赵小川还要再过一天挤地铁的日子，即使他多次表示没关系。

赵小川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

我问他：“你生气吗赵小川？”

“什么？”他恍惚地扭过头。

“路辛这样做，你会生气吗？”

赵小川的表情告诉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以及一点“我应该生气吗”的疑惑。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我不觉得失望。赵小川有时候很迟钝的，想捕捉他任何一点激烈鲜明的情绪，都很难。

我伸手去摸他的侧脸，他时而看看我，时而看向前方的路。

我说：“赵小川，可以装一下生气的。”

赵小川不会使用负面情绪展示爱，嫉妒、占有欲、愤怒，对他来说都不是表达爱意的手段。我从他的温柔里得出他依然爱我的结论，但也像其他普通人一样，希望他能因为我产生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