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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3页）

齐伯伯说要去院子里抽根烟，他是老烟枪了。马总立刻应和，也跟着一起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柳葳，一人端着一盏茶对坐。

我先打开话匣子：“柳律师的事务所也流行掼蛋吗？”

柳葳点头，“上行下效，从合伙人到实习生，不说精通，玩是都能玩的。”

“但柳律师玩得尤其好啊。”我轻轻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夸奖道。

柳葳不知道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意思，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笑着说：“虞总今晚见到我，很惊讶吧？”

多少有点，我心里暗道。柳葳与我的几次交际，每次出场的形象都让我觉得很割裂。在致和见她时，她是一丝不苟的专业律师，半身照拿出去便可代言新一代职业女性；可上次在宴席，今日在牌局，我见到的她又是另一个样子。

我的确很好奇她的目的，但我也知道要少管闲事。

于是我转过眼睛，说：“还好。”

见我回避过去，柳葳反而笑得更动人。灯下看美人，别有风情。

“虞总肯定在想，怎么我以律师之职，私下里却攀着男人，做着些引来送往的勾当。”

“我没这么想过。”我说。即使是评价自己，这话也真够难听的。

“我出生在山沟沟里，虞总大概不知道，那样的地方是会吃人的，尤其是女人，凡是能爬出来的都是精怪，”柳葳似乎不在意我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我就是一步步挣扎着爬出来，爬到大城市才站起来，开始做人。”

我挺怕柳葳要开始跟我分享原生家庭的伤痛，因为我这会儿头重脚轻，她的话飘进我的耳朵，也是一句轻一句重，实在难以塞进宕机的脑子里。

可柳葳话锋一转，又说：“不谈这些了，我让人给虞总换杯热水？感冒喝太多茶容易头疼。”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和牌技一样炉火纯青。

我摇摇头，“不必麻烦，这太平猴魁挺香的，柳律师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