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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和白若瑾撕破脸,他不能同时和洛阳白家、京城江家、以及楚王一党为敌。否则他手里那点筹码便不算什么,晋王也一定会弃他如敝履。
徐定回忆起他第一次看见白若瑾的时候,单薄的少年郎,看起来稚气未脱,但眉眼间却神似那个人。他当时坐在轿子里,倨傲严正地思虑着,然后盘算怎么把他带回府里去。
那时他想着,不过是养一个小小少年而已,谁会多想?
岂料如今,他尝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不能言说,奇苦无比。
肃穆沉寂的敞厅里,徐定站直身体,眯乜着眼睛朝白若瑾和白汲看过去。
他那目光飞快地在两人之间转换,最终哂然一笑道:“都说洛阳人杰地灵,这话果真不假。白汲曾是我的门生,可惜因为小女心生爱慕,我便将他赶出京城了。不曾想,现在看到白汲有幸跟随白澄公子投在楚王门下,心情一时沉闷,便胡言乱语。”
“现在酒劲已过,我也耳清目明。嘉雯没有错,楚王与两位公子更没有错,是我错了。”
“劳烦晋王殿下体恤,一再提醒,微臣在此谢过晋王殿下。”
徐定如此郑重一番,晋王到懵了。
他深知此事一定不简单,徐定先前口口声声说庞嘉雯与白澄有私情,现在又说女儿对白汲有意。如此儿女私情又与洛阳白家两位公子有关,内情更耐人寻味。
然而此时楚王还在,自然不是打听的好时机。他便顺势道:“侯爷既然是酒后胡言乱语,那你们就原谅他吧。”
白汲也应声道:“昔日得侯爷照拂,在下铭感腑内,日后定会报答。”
徐定强撑着摆了摆手,已是不想再说。
楚王看向白若瑾,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白若瑾淡淡道:“侯爷这一次可认清楚了,若还有下一次,我白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晋王意外于白若瑾的态度,但一想到他少年成名,又有成国公府做后盾,自然桀骜。
最后只剩下一个庞嘉雯了,众人的目光不免都看向她。
庞嘉雯见大局已定,微微福身道:“大舅舅酒醒了,也该自己待客了,嘉雯愚笨,先告退了。”
待内室的珠帘声响起,确定庞嘉雯已经离开敞厅后,余下的几人全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这时白若瑾看了一眼白汲,目光里蕴藏着一抹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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