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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看他那眉宇间压抑不住的喜意,顿时大笑起来。
“我就说嘛,寻常你就算有这个心也是个懒得动的人,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你是觉得嘉雯心里是关心你的,所以你才高兴。可依我说,你还是好好品味嘉雯那一句,她如今是跟谁一伙的话?”
“她那意思是,她既认我作姑祖母,认你母亲作表姑,心自然是向着你多一些。不过你可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平白招人厌。”
白若瑾受教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外祖母教训得是。我也一直记在心里的,不过现在这般总比之前那般要好,至少她把我当自己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让她厌恶的白若瑾。”
李老夫人颔首,看着白若瑾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那外祖母今日就赏你这个脸。”
白若瑾笑着,搀扶她老人家上了马车,这才折身与洪嬷嬷小声道:“等会嘉雯也会过来,你先别说。”
这是要给老夫人一个惊喜,洪嬷嬷笑着点头。等到了锦尚酒楼,洪嬷嬷借口点菜,便在酒楼的大堂里坐着,没有上楼上包房去。
锦尚酒楼是白若瑾的私产,当年他去永宁侯府时特意置办的,用来和属下联络。
今日他来了,锦尚酒楼便对外说被包下了,只接待他们。
那掌柜四十出头,身材高大,脸宽眉阔,很有福相的一张脸。洪嬷嬷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后面才慢慢想起,那人像是洛阳白家的人。如果她没有猜测的话,那是白家长房的亲信,姓傅。具体叫什么她却是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她往洛阳送年礼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应该是白家的大管家。
洪嬷嬷心神微怔,立即猜测这酒楼是不是白家的产业?这时白若瑾下楼来了,那人立即迎上去,嘴里恭敬道:“公子。”
“果真是啊?”洪嬷嬷呢喃。
白若瑾也没有避讳,朝洪嬷嬷看了一眼,便带着傅忠去了酒楼的密阁里。
密阁里,白若瑾直言不讳道:“徐容回来了,还见过我?”
傅忠恭敬道:“徐容刚回京不久,又被永宁侯府的琐事缠身,上街次数寥寥可数,并未见过公子。”
白若瑾沉凝道:“那就是他身边的人。”
傅忠道:“徐容身边有一位贴身侍从叫左安的,曾是位剑客,后来被徐容所救,一直听命于他。元宵节他外出为徐容办事,那一日公子可曾外出?”
白若瑾点了点头,那一日他跟了庞嘉雯一路。
不过后来他上了小舅舅的马车,如果那个叫左安的人还跟着,小舅舅的人一定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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