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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真是一个小白眼狼!东篱暗暗郁闷,不过解放了自己的双手也是件好事,每天抱着那么重的一个肉墩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重了,揉着自己的胳膊慢慢地走向两位准新娘所在的院子。
辽东王一回来之后就开始大兴土木,气势恢宏的辽东王府只用了半个月功夫就完成了一半。从外面看过去就觉得大气,完全建成了以后绝对会成为辽东标志性建筑物,不过到底是还没有完全建好,他们一家人只得继续的住在莫家宅子里头。
王月娘正在认认真真的绣着嫁衣,按照习俗。新娘子的嫁衣是需要自己绣的,不仅如此,还需要亲手做不少的东西来分送给婆家人。不过这两位准新娘,如初就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针线,她本身就会幻化衣裳。到时候变出一件精美的嫁衣出来还不是小事一桩,至于王月娘。她常年跟针打交道,可惜全都是银针,不用穿线的,仅会的那一点女红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被自己的亲娘给逼迫着每天拿着针线憋憋屈屈的刺绣,心里无比郁闷,明明王爷都已经把现成的嫁衣买回来了,为什么自己还要绣这样一件嫁衣呢?看看自己的手艺,各种颜色的丝线纠结成一团,根本就看不出来绣了个什么东西。
东篱进来瞅了一眼。好玄没有笑出来,惹得王月娘更加的幽怨了,白了无良的家伙一眼。看看自己被扎的全是针孔的手指头,欲哭无泪:“我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我绣出来的东西真的能穿上身吗?我娘也不担心到时候惹得所有人都笑话。”
东篱憋着笑。的确,这件衣裳要是穿在身上拜堂成亲的话,绝对会轰动整个辽东的,大概王家夫人也没有打算到时候叫自己女儿穿上她自己做的衣裳,完全就是用这个借口拖住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叫做淑女的女儿,在出嫁之前规规矩矩的藏在屋子里别再出去给人瞧病了!
“你就慢慢练吧,如初不在?”东篱再看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嫁衣,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这婚前男女双方可是不能见面的,他们两个可该不是偷偷出去见面去了吧?”这就叫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啊,每天都要找时间偷偷摸摸的见面。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王月娘愤愤不平的把衣裳揉成一团丢在一旁,绝对不肯再拿针线了:“我就不明白了,又不需要我拿绣品出去换钱养家,干什么非要我练刺绣?”
“修身养性嘛,免得你再跑出去。”东篱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趁着还没到正日子赶紧补救嘛,成亲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的,你以后可就是我嫂子了,你的婚事呢,当然更加不能够马虎了事。要是觉得什么地方那个不合意的绝对要告诉我,知道吗?”
“放心,我跟你怎么可能客气?”王月娘笑眯眯的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舒服的松了口气,一眼看到那团红艳艳的嫁衣,顿时感觉牙疼:“我决定了,我坚决不肯再拿什么针线了,谁说都不管用!”
东篱听得好笑,正想借此说她几句,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脑子里一迷糊,紧接着身体就像是失去知觉一样的倒了下去。
王月娘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顾不上去管了,一松手就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上前一步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一手熟练地摸上了手腕,一按那脉搏,顿时面色陡然剧变,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徐氏正抱着乖巧的小外孙在花园里边玩闹,小家伙本来乐呵呵的手舞足蹈很是兴奋,不知道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嘟嘟的小脸一皱,“哇”的一声就开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伸着小胖手指着东篱离开的方向,他还不会说话,只能无比委屈的哭着想要往那边去。
“乖乖,怎么了怎么了?”徐氏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把孩子抱紧了连声的哄着,本来不怎么爱哭的小包子来了性子。怎么哄都不管用,粉嫩嫩的小脸上已经哭得涨红一片,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疼的徐氏直抽抽:“乖啊,是不是想见娘了?外婆这就带你去。”小孩子这么闹起来十有**是要娘了,徐氏也没多想,就抱着孩子往那边走,小包子小胖手紧紧地拽着徐氏的衣裳,抽抽噎噎的不肯罢休。
“这是怎么了?”南宫萧正好从外面回来,一看自家儿子哭成这个样子:“小家伙不听话了?”
“不知道啊,本来玩的好好地。忽然就开始哭闹起来,怎么哄都没用。”徐氏苦笑一声,见他们停下了脚步说话,小包子不依了,才停下来不久的哭声重新响了起来。这次更加严重,本来就嫩嫩的嗓音都显得沙哑了起来,再哭下去绝对会伤到嗓子。踢腾着小腿想要挣开外婆的怀抱,闹得徐氏一时手忙脚乱。
“来宝宝,爹爹抱着。”南宫萧也心疼啊,这么小的孩子哭得这么厉害。那身体哪里受得了:“不哭不哭,是不是想娘了?爹带你过去好不好?”说这一手轻轻地给小包子擦掉满脸的泪。心疼的不行。
小家伙似乎能听懂一样,声音立马就降了下来,瞪大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南宫萧,小胖手紧紧地抓住了父亲的衣裳,啊了一声,另一只手指着东篱离去的方向。
“好了好了,看样子是想娘了,你快抱着孩子过去吧,大概是饿了吧?”徐氏想不通一向乖巧的外孙怎么会这个样子,就自己得出了一个结论。大概就是肚子饿了闹着要娘了,对南宫萧说道:“东篱这会儿在月娘那儿呢,你抱着宝宝去吧。我去看看悠然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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