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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渡见他知道,也不拐弯,“对何氏造成巨大影响的就是江氏,江氏的现任当家人江容阔是军人出身,你的事情出来后,江家拒绝了我们家的合作。”
“本来有一个招标,我们已经准备了两个多月,但是因为这件事,江容阔直接否决我们,我们江氏上半年最重要的项目就这么打水漂了,连去招标会跟别人同台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为了安抚人心,平息董事会的怒气,谷姨主动申请降职。”
何不渡见小弟的脸有些白,语气缓和几分,“小船,你还年轻,犯点错也没什么,不过你要知道,你犯了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谷姨,家里,乃至集团都会受影响。”
江圭低着头,嗓子发干道:“我知道了。”
何不渡刚开口时觉得给小弟一些压力也不是坏事,人有压力才会成长,然而现在见他这可怜的小模样,何不渡又不忍心,他摸摸江容阔的脑袋,安慰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情过去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一个合作,就算丢失了,下次从其他地方补回来就行,没什么大不了。”
江圭一想到谷曲悠心里就有些难受,虽然他是穿越的,但经过短短几日的相处,谷曲悠跟他亲妈也没什么两样。父母早逝的江圭已不自觉地将对母亲的情感移了大半到谷曲悠身上。
设身处地地替谷曲悠想想,她一个素来强势的女人,然而先是儿子闹出丑闻,接着自己被降职,最后儿子撞到脑袋失忆,这一连串不幸就发生在短短几天之内,她就算嘴上不说,江圭也知道她的心情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真是造孽,江圭叹口气,又想到何船的外婆,他外婆好像和江容阔的母亲挺熟,他曾听他外婆给江容阔拉线相亲,凭这关系,说不定他有机会找江容阔求求情,找补一二。
想到这里,江圭问:“大哥,招标会结束了吗?”
“江氏的招标会?”何不渡看出他的不甘心,“小船你不用白忙活,江容阔当了十几年兵,从来说一不二,就算还没结束,他说我们集团没机会就是没机会。”
江圭抿抿嘴,没有反驳他,只是内心打定主意一定要去试试。
何不渡不知道小弟已经换了芯子,按照何船原本的个性,他并不是有韧劲的人,听说江容阔的性格后绝不会硬装上去碰钉子,就没有多劝。
江圭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他先去试试看,行当然好,要是不行就另外想办法,要不然宣扬开,最终丢的还是他老妈的脸。
吃过饭,江圭开车送何不渡回他的公寓并再次谢谢他的车。
何不渡对着体贴不少的小弟,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好好读书,寒假来集团,大哥让人带你。”
“谢谢大哥。”江圭与他道别,想到请的假就快到期,还得回学校读书,心里有些惆怅。
他穿越前已二十五,毕业三年都宅在家,现在要真让他去学校,他也不太适应。何况他当时读的专业和商贸类的专业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知道去到学校后会不会跟不上。
与何渡吃完饭后,何船打电话从外婆那里要到江容阔的电话,主动打了电话过去。
“喂,你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沙哑,强势但不会显得咄咄逼人。
江圭听到有人接,怕他会挂电话,赶忙语速偏快地说明来意:“江大哥您好,我是何家的何船,我听说您对我有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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