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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在落到沈凉晨的脸上时,停住。沈凉晨淡然地回望着他,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沈凉晨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来自于叶皓南的敌意。
沈凉晨和孟瑞成走进了里面的位子,孟瑞成刚刚从南京出差回来,两个人边吃饭,孟瑞成边汇报工作,沈凉晨一一听着,只是脑子里总会想起叶皓南跟陈怡芳。
晚饭结束,两个人从里面出来时,陈怡芳和叶皓南已经走了。沈凉晨和孟瑞成在饭店门口处分开,各自上了车子。孟瑞成到了家,客厅里还留着灯,他换了鞋,上楼。
“爸。”他在父亲的卧室门上轻叩了一下,就推开了门,然而眼前的一幕又让他顿时呆住。
陈薇儿躺在孟子文的怀里,两个人都穿着睡衣,陈薇儿长长的头发海藻一般从孟子文的手臂上垂下,一缕发丝在他的手指尖缠绕着,孟瑞成的突然出现,无疑打破了这种温馨,陈薇儿慌乱不已地从孟子文的怀里坐起来,胸口半露,脸颊菲红,她把睡衣裹紧,逃似地跑进了卫生间。
孟子文也很尴尬,他整整衣服下了床,“瑞成,什么事。”
孟瑞成的一双眼眸刀锋一样,但是此刻又轻轻说:“没事。”然后关上了门,他转身下楼。
孟子文走到卫生间外,把门轻轻推开了,“薇儿,他走了。”
陈薇儿头发散乱地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的热已经变成了白,她低着头,刚才的一刻似是被人撞破了奸情一般,她羞窘,尴尬,不知所措,只恨不得有人给她一把刀直接杀了自己。
“子文。”陈薇儿轻唤了一声丈夫的名字,孟子文轻轻揽住她,将她揽过来,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怪我不好,没把门锁上。乖,去睡吧。”他温和的声音如最最醇和的酒,让陈薇儿羞窘之时又有了些安心。她上了床,蒙上被子,但一颗心仍然又慌又乱的毫无节奏。
孟瑞成喝了大半瓶的酒,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最后醉熏熏地睡着了。早晨,孟子文来敲门,孟瑞成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犹有酒意,孟子文拧眉,“你一个人喝酒?”
“嗯,我想起了妈妈。”孟瑞成眼神有些冷。
孟子文沉默了一下,再抬头时说:“瑞成,你该上班了。”他转身又离开了,穿着男式睡衣的身形宽厚而淡漠。
孟瑞成又走到床边,双手支在床面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
叶皓南和陈怡芳在饭店门口处分开了,他给那对母子打了辆车,看着他们离开,才上了自己的车子。一路上心思浮浮沉沉,他把车子开去了医院。
病房里很安静,父亲不在,母亲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叶皓南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徐静亚的目光无声地瞟了过来。那双失了神彩的眼睛在看到进来的人时,又重新点上了一抹犀利。
“妈。”叶皓南轻唤了一声。
徐静亚却收回了目光,“知道,我什么那么反对你和陈怡芳在一起吗?”她的声音仍然透着几分大病后的虚弱,叶皓南抬起了眸,眸中有深深的疑惑。
“因为,她的母亲……”徐静亚的眸中含了泪光,二十多年前的痛苦往事让她刚刚经历过病痛的心脏一阵轻轻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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