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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身处镜中世界的术哲才刚刚走出没多远,就突然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整个人猛地向后倒飞出去,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眨眼间,他便重重地撞在了一面镜子上,然后又像皮球一样被弹了回来。
而就在术哲被镜子反弹回来的瞬间,他瞥见了镜子背后的情景——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鬼魂正默默地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根针线,专注地缝补着一件已经发霉的衣服。那件衣服看上去破旧不堪,上面还隐隐约约残留着一些血迹,仿佛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就在术哲惊愕之际,那鬼魂突然伸出手来,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术哲的后脖颈。术哲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后颈传来,紧接着,他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抓住了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拽进了另一个镜子的空间里。
术哲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便如同失重一般,瞬间被卷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由无数面铜镜组成的世界里。这些铜镜层层叠叠,无穷无尽,每一面铜镜里都映照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有成片的上万之多!
术哲心中骇然,他意识到自己恐怕已经不知不觉地掉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之中。这里没有他所熟悉的法则和秩序,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角落,外面的道士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那鬼魂所散发出来的强大而邪恶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们紧紧笼罩,让他们几乎束手无策。这些道士平日里自诩精通各种降妖除魔之术,可此刻,在这强大鬼魂的威慑下,他们所学的那些法术仿佛都失去了效用。
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有的道士双手抱头,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向祖师爷祈求灵感;有的道士则盘腿而坐,紧闭双眼,苦思冥想那些古老的典籍中是否记载过类似的破解之法。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却始终找不到一种有效的应对方法。时间在这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在这漫长的一个小时里,道士们的心情愈发沉重,恐惧也如藤蔓般在他们心中疯狂生长。而在那面神秘的铜镜深处,一场恐怖至极的场景正在悄然上演。
那只恐怖的鬼魂,身形飘忽不定,宛如一团黑色的烟雾,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实质感。它手持一根鲜艳如血的红色针,那针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用鲜血浸泡而成。鬼魂的动作熟练而又诡异,它绕着线,那线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它的操控下灵活地穿梭。它不停地缝补着那些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道士的人头、尸体、手脚。那些人头,有的眼睛还圆睁着,满是惊恐;那些尸体,伤口处还残留着暗黑色的血迹;那些手脚,扭曲着,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
随着鬼魂一针一线的缝合,那些原本分散的身体部位逐渐被重新连接起来。每一针下去,都伴随着一声细微而又诡异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乐章在奏响。那些破碎的肢体在针线的牵引下,慢慢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缝合人。这个缝合人的皮肤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脚,就像一件被粗糙修补过的破布娃娃。它的四肢僵硬地伸展着,关节处还残留着缝合时留下的线头,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然而,这个缝合人并没有任何情感和灵魂,它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直地望向虚无。它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被那鬼魂随意地水灵灵地扔出了铜镜。
“哐当”一声,缝合人重重地摔在了铜镜之外的地面上,扬起了一阵尘土。而在铜镜之外,道士们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缝合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恐怖的场景,让他们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缝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混合着铜镜中溢出的阴森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道士们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发出了绝望的尖叫,那声音在古宅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他们想要逃跑,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恐怖的缝合人,任由恐惧将他们彻底吞噬。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术哲静静地站在镜子前,心跳如鼓,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向镜子的一扇门。
当他轻轻推开那扇门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了。他凝视着镜子里的景象,眼前展现出一个与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镜子内部,一片诡异的景象展现在他眼前。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鬼,正默默地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根针线,专注地缝补着那些人头。每一次她将线穿过人头,都会有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仿佛这些人头还活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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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所坐的位置,鲜血已经浸透了地面,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那些被缝合好的尸体,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爬行着,它们一边跪伏在地,一边缓缓地向前挪动,仿佛在执行某种可怕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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