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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帐中,烛火摇曳,光影在阚泽清瘦的面庞上晃荡。阚泽身形虽显瘦弱,然其双眸之中,却透着如炬的坚毅之光。他整了整略显宽大的衣衫,昂首挺胸,向黄盖抱拳行礼,话语掷地有声:“公覆,此去曹营献诈降书,恰似孤身入龙潭虎穴,虽险象环生,然为了东吴之大业,为了万千子民之安宁,我阚泽纵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黄盖闻之,不禁动容,他大步向前,重重地拍了拍阚泽的肩膀,那手掌落下之处,似有千钧之力,饱含着无尽的信任与托付。黄盖沉声道:“德润,东吴之命运,此刻全系于君身。吾深知此任艰难非常,唯君之智谋与胆略,方可担此重任。全靠你了,此计若成,东吴之危可解,君之功绩,必将铭刻于东吴青史之上,流芳百世。”
阚泽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踏出营帐,迈向那未知而充满危险的征程。一路上,他步伐坚定,可心中却如波涛汹涌之沧海,暗自思忖:“曹操,那可是名震天下的奸雄,老谋深算,狡诈如狐。此行之路,必定荆棘密布,困难重重,犹如行走于刀刃之上。但我既已应下此等重任,就绝无退缩之理。我需凭借这三寸不烂之舌,如灵动之剑,拨开曹操心中之疑云,让他深信黄盖将军之诚意。我观曹操已久,他虽多疑如蝎,然其心中亦怀揣着统一天下之宏伟野心,仿若那欲吞噬天地之巨兽。我只需精准地抓住他渴望速胜东吴之急切心理,或可觅得一线生机,成就此非凡之计。”
曹操营帐之中,威严赫赫。曹操高坐于营帐之上的虎皮交椅,宛如一尊不可侵犯之神只。两旁武将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如铜墙铁壁般环伺而立;文臣身着官服,仪态端庄,列立两旁。曹操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审视地看着踏入营帐的阚泽,仿若能看穿其灵魂深处,开口道:“你便是阚泽?来此所为何事?”其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震响,在营帐之中回荡。阚泽不卑不亢,神色镇定自若,双手恭敬地捧上诈降书,朗声道:“我主黄盖,深感东吴气数已尽,犹如那将倾之大厦,无可挽回。故愿率部归降丞相,此乃降书,请丞相过目。”言罢,他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直视曹操,毫无惧色。
曹操缓缓接过降书,展开细看,那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审视着。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似能穿透阚泽的伪装,厉声道:“黄盖用苦肉计,欲诈降于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此语一出,帐内气氛瞬间凝重如铅,仿若暴风雨将至,乌云密布,压抑得令人窒息。阚泽却面不改色,仰天大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在营帐中久久回荡,似能震落帐顶之尘埃。他从容说道:“丞相若是如此多疑,我等前来投诚,实乃自寻死路。黄盖将军一片赤诚之心,为东吴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其功绩可昭日月。然却遭周瑜小儿无端猜忌羞辱,此等冤屈,恰似那沉冤之海,深不见底,怎可忍受?丞相若不信,可杀我于此,只恐日后东吴众将,闻之皆寒心,再无人敢有归降之心。”说罢,他眼神坚定地直视曹操,心中却如紧绷之弦,暗自念叨:“曹操此问,果然犀利如芒刺。我定要稳住阵脚,不能让他瞧出半分破绽。此刻唯有以退为进,用言语激他,如猛火攻心,或能让他动摇那多疑之心。”曹操心中起疑,犹如那风中残烛,摇摆不定,暗自思忖:“这阚泽言辞恳切,情深意切,莫非我真的错怪了黄盖?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黄盖乃东吴老将,威名赫赫,若能归降于我,我军破吴便多了几分胜算,犹如那如虎添翼之势。但周瑜那厮诡计多端,狡黠如狐,这会不会是他精心设下的圈套,故意让黄盖来诈降,引我入瓮,使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可不能轻易被蒙骗,需得好好试探一番,如抽丝剥茧,探寻真相。”他眉头紧皱,仿若那纠结之麻花,眼神闪烁不定,沉默良久,营帐之中唯有那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此时,在东吴江边,庞统一袭青衫,随风而动,仿若仙人临世。他身姿飘逸,似与那天地自然融为一体。他站在江边,望着江面上曹军那密密麻麻的战船,如巨兽横陈,心中已有定计,仿若那棋局之上的弈者,已看透全局。他微微眯眼,暗自思量:“曹操拥兵众多,犹如那遮天蔽日之乌云,然北方士卒不习水战,此乃其致命弱点,恰似那阿喀琉斯之踵。我庞统虽有经天纬地之才,胸藏百万雄兵之谋略,却一直未遇明主,如明珠蒙尘。如今周瑜肯用我计,正是我扬名立万之时,仿若那潜龙出渊,必将翱翔于九天之上。此连环计一出,曹军必陷入绝境,如困兽之斗,东吴之危可解,我之名望亦将传遍天下,如那璀璨之星,闪耀于乱世之空。只是曹操亦非等闲之辈,犹如那狡黠之狐,我需小心应对,切不可让他瞧出破绽,如那步步为营之棋手,落子无悔。”他对身旁的随从轻声道:“待我去会会曹操,助东吴一臂之力。此去曹营,虽如入虎穴,然我亦有十足之信心,定能凯旋而归。”言罢,他踏上小船,那小船如一片孤叶,在江面上缓缓驶向曹营。
庞统入得曹营,曹操听闻他前来献计,心中亦有几分期待,仿若那久旱之人盼甘霖。他传令召见庞统,庞统进帐,微微拱手,神态潇洒不羁,仿若那超脱尘世之隐士。曹操见他仪表不凡,气宇轩昂,心中有了几分期待,问道:“先生此来,有何妙计献与我?”其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渴望。庞统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似藏着无尽之玄机,道:“丞相,我观曹军士卒,多不习水战,在船上颠簸摇晃,犹如那无根之浮萍,难以施展战力。我有一计,可使船行平稳,士卒如履平地,仿若在陆地之上行军作战。”曹操眼睛一亮,仿若那暗夜之中看到曙光,急切道:“先生快讲。”庞统踱步而言,他步伐轻盈,似在营帐之中翩翩起舞,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双手仿佛有着神奇之魔力,能勾勒出未来之景象:“可将战船用铁链首尾相连,如此一来,别说是江中的风浪,便是千军万马在船上奔腾,亦能稳如泰山,坚如磐石。”曹操听后,心中大喜,仿若那得到宝藏之人,可瞬间又有疑虑,如那心头之阴霾,挥之不去,他沉吟道:“此计虽妙,然若敌军用火攻,战船相连,恐难以逃脱,如那被缚之鸟,任人宰割。”庞统早有准备,他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丞相过虑了。此时正值隆冬,多刮西北风,东吴若用火攻,只会烧到他们自己,仿若那搬起石头砸自己之脚。”曹操思索片刻,觉得庞统所言有理,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就依先生之计。只是这冬日风向虽常为西北,但难保不会有变,我这般做是否太过冒险?可若不如此,我军在水战中始终难以施展全力,何时才能踏平东吴,完成我之大业?”庞统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心想:“曹操啊曹操,你虽有所疑虑,然终究还是被眼前利益蒙蔽,如那贪吃之蛇,只看到眼前之猎物。这连环战船一旦成型,便是你覆灭之始,任你千般算计,也难逃脱此劫,犹如那陷入蛛网之飞虫,挣扎亦是徒劳。”
而在曹营中,阚泽仍在与曹操周旋。曹操再次审视阚泽,那目光似能穿透其灵魂,缓缓道:“你且说说,黄盖若真心归降,为何不早日前来?”阚泽心中一紧,仿若那被拉紧之弓弦,但面上依旧镇定,他缓缓说道:“黄盖将军本欲早降,奈何周瑜看守甚严,如那囚禁之猛虎,不得脱身。直到近日见我军连败,才寻得机会,让我冒险前来。丞相若再迟疑,恐失此良将,如那失之交臂之美玉,悔之晚矣。”他心中默默念叨:“曹操这是在步步紧逼,我得小心应对,每一个字都不能出错,如那走钢丝之人,需谨小慎微。要让他相信黄盖归降是形势所迫,且迫不得已,如那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之救命稻草。”曹操凝视着阚泽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可阚泽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如那深不见底之幽潭,让他难以决断。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若那战鼓敲响在众人的心间,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曹操心想:“这阚泽应对自如,毫无惧色,若黄盖是诈降,他怎会有如此胆量?难道黄盖真的是被周瑜逼迫,诚心来降?若能收服黄盖,东吴内部必乱,我便可顺势而为,如那破竹之势,直捣黄龙。但万一这是个陷阱,我大军在此,一旦中计,后果不堪设想,如那大厦倾颓,万劫不复。”
庞统在曹营江边,看着曹军士兵忙碌地连接战船,那铁链碰撞之声,在他耳中仿若那胜利之乐章。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喜:“曹操啊曹操,你中计了。这连环战船,便是你覆灭的开端。我庞统之才,终于有了施展之地,如那宝剑出鞘,锋芒毕露。今日此计,定能让东吴转危为安,我也可在这乱世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如那不朽之史诗,传颂千古。”
阚泽这边,曹操终于开口:“我且信你一回,若有诈,定不轻饶。你可回去告知黄盖,待他归降之日,我必厚待于他。”阚泽心中松了一口气,仿若那卸去重担之人,但仍恭敬地回道:“丞相英明,黄盖将军定不负所望。”说罢,他缓缓退出营帐,走出曹营大门时,才发觉后背已被汗水湿透,那衣衫紧紧贴在背上,仿若一层冰冷之铠甲。他抬头望向东吴的方向,心中默默道:“公瑾,第一步已成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此去曹营,真可谓如履薄冰,好在凭借着一丝胆气与智谋,总算是没有辜负所托,如那完成使命之勇士,虽历经磨难,然荣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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