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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说了,只罚首恶。
于是但凡牵扯进去的,都纷纷拿出自己偷的赃物或是返还了赃款。
“殿下您是没瞧见那阵势,偷什么的都有,这帮人还东西回来时,库房前头堆了好些,邱主薄写了一下午,险些手都要写麻了。”
“看来战果颇为丰收,”谢灵瑜若有所思。
听荷瞧着她还有心打趣,不由好气道:“殿下,怎么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
经历了生死,这点儿小事儿哪儿值得她生气了。
谢灵瑜淡道:“若是一人犯错,还是他的罪责。如今这么多人犯错,可见是我平时里太过纵容,他们有错我也有错。”
“殿下怎么能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殿下宽宥乃是对奴婢好,是那些人不知好歹。”
春熙头一个不赞同。
听荷跟着点头:“就是,殿□□恤婢子,哪怕犯了错的都从未严惩,这才叫那些人渐渐肥了胆,如何能怪得了殿下。”
待说完后,听荷小声道:“殿下,听说花嬷嬷还了东西回去之后,就发了高热。”
“叫了大夫吗?”谢灵瑜问道。
听荷摇头:“没人敢给她叫。”
虽然谢灵瑜没有追究到底,但谁都瞧得出来,花嬷嬷牵扯其中至深,说不准哪天就东窗事发,现在谁还跟她有瓜葛,更不会给她请大夫。
谢灵瑜语气平淡:“请个大夫看看吧。”
身后两个婢子对视了一眼,春熙柔声说:“殿下当真是菩萨心肠。”
谢灵瑜以手托腮:“到底是阿娘赏赐我的人,总不能让她死了。”
她可不是什么好心肠,只不过花嬷嬷日后还有点儿用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