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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柱看到年轻地三人发呆片刻开始讨论。觉得有趣也吸着烟听听。这一听就是半个多小时。他惊讶地发现安毅地脑子超快。说出地对策往往出人意表。特别是在局部地应对上诡计百出。各种战法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令人瞠目结舌。且不说是否可行。对对错错有待进一步研究评议。可安毅这份血性、这份机智还是让张承柱赞叹不已;脸上稚气未消地尹继南则步步稳健。精于算计。对安毅所提出地各种行动进行兵力配备、行军速度甚至火力配置进行快速计算;二十**岁地胡家林话语不多。每次开口往往就是奇兵之计专打软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弥补相互印证。似乎一场正在展开地小战役就摆在张承柱面前。怎么不让他深感惊讶?
三人争议完毕,尹继南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张承柱笑了笑送上支烟,张承柱接过烟低声说道:“看来黄埔生果然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几位老弟,刚才你们说自己的连队是成军三个月不到的工兵连。可我怎么看都不像,除了配备众多工兵器材之外,你们地武器配置超过我见到的许多步兵,要是给你们装备几挺轻重机枪,说是个精锐加强连没人不信,而且三位老弟的谋略和带兵能力远远超出我原先的估计,所率领的弟兄们人数几乎达到两个连,能告诉我这里面有何原
“哈哈!没问题,虽然咱们刚才是敌人,但是我弟兄三个与张大哥都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何况张大哥还是胡子和继南的老乡,哈哈……”
安毅再次显示他豪爽义气的一面,将自己三人的来历和这支连队成立地经过、如何流落到这里一一细说。最后对频频感叹的张承柱笑道:
“张大哥,要是你不临危受命率部炸桥。咱们今天还见不着呢,就像你下马不久时说的天意一样。咱们千里相逢也是天意啊,哈哈……反正张大哥如今成了咱们哥仨的朋友。很快也要离开,咱们这点破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张承柱频频点头,看着少年老成的三个年轻人笑着问道:“你们此去非常艰难,要想以十二三万匆匆凑齐的人马,打败我们占据有利位置的二十几万精锐直系军队,有把握吗?”
尹继南摇摇头:“的确很困难,但是我们有信心,只要不太过分散兵力或许能突破一点,进而一鼓作气全军挺进,其中最大的仰仗有两点:第一、我们是革命地军队,代表大多数民众的利益,师出有名得道多助;第二、北军不善于在水网遍布山峦起伏的南方地区作战,火力优势和行动速度将会受到很大制约,这两点或许能让我们革命军抵消你们地优势,在强大的士气和信念地激励下最终战胜你们取得胜利。”
“有道理……小毅兄弟怎么看?”张承柱不动声色地看着安毅。
安毅点燃支烟,扬起自信的脑袋:“报纸上说,桂军七军主帅李宗仁将军放出豪言,只要拿下长沙,就能一鼓作气把战旗插到武昌城头,尽管我对这句话有点担心,但是我坚信,吴佩孚大帅绝对会失败,而且就在年底之前,他就算拥有再多地军队、再好的武器也没用,因为他没拥有民心!哈哈,张大哥别笑话小弟狂妄,小弟老是感觉这辈子还会和张大哥见面,也许在江浙,也许在河南、山东或者北京,只要我们一路打下去,谁能保证没有再次见面地机会?只是我不希望在南昌或者江西见到张大哥,太早了不好,咱们哥三个的军衔都还是尉官,要是见到你还得敬礼,多划不来啊?哈哈……”
如此豪迈的话语,让性情中人张承柱深受感染,他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枉我张某人结识一场啊!小毅兄弟、还有两位小老乡,今天我也留下句话,否则岂不让弟兄们小瞧了吗?哈哈!别地我就不扯了,只说一点,如果你们能在年底之前拿下武汉,下次见面老哥我不但要送上三匹上等好马给各位。还愿意为你们牵马执鞭!”
安毅大喜:“此话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岂是信口胡言的背信小人?只要几位老弟的革命军打下武汉,咱们的吴大帅恐怕也该回去乐享天伦了,老哥我与关外张胡子的奉系、冯玉祥的西北军都尿不到一壶,除非不当兵了,否则还有别地选择吗?”
张承柱浓眉一扬话音一转:“既然大家如此痛快,老哥我也有个说法,要是三位老弟不幸被我军将士俘虏,希望报出我张承柱的名号。承蒙直系上下的弟兄们抬举,给愚兄一个小张飞的字号,只要一提贱号。弟兄们大都会给点儿面子,然后老哥我亲自策马相迎,摆酒接风,扫榻以待,三位老弟从此就屈就于老哥麾下吧,怎么样?敢不敢接下老哥的这个赌约?”
胡子和尹继南微微一惊,全都看向安毅。安毅哈哈大笑,随即站起来郑重地双手抱拳:“那么,小弟放肆了。这就斗胆代表胡子和继南接下张大哥的这个赌约了!反正小弟自小孤寒无牵无挂,如果被俘,这辈子与各位燕赵英豪驰骋齐鲁大地、策马长城内外又有何妨?哈哈……”
“好!君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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