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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证明,治疗社死的最有效方式,就是坐在社死对象的旁边。
没到五分钟,贺闻溪就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不就是说骚话被正主撞上了吗?
手指熟练地转着笔,回忆起刚刚裴厉从后门进教室时的情形,贺闻溪转笔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撕了张橙色的便利贴,“唰唰唰”开始写:“你进门的时候,那句‘你叫我’,是不是故意的?”
然后伸手把纸贴到了裴厉手边习题册的封面上,还特意用笔头点了两下,示意裴厉快看。
裴厉太高,总习惯把椅子往后面拖一截再坐,这样长腿才摆放的开。他眉目疏冷感很重,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会有种盛夏时节,冰块进了薄荷水的感觉,认真做题时,更显得生人勿近。
此时,他垂着薄薄的眼皮,看完纸上的字,捏着笔顺手写下回答。
收回便利贴,贺闻溪发现上面多了铁画银钩的两个字:不是。
贺闻溪狐疑,真不是?
与此同时,汤锐坐在座位上,他同桌见他沉着脸,连忙小声安慰:“锐哥别气,你还跟溪哥一起吃过饭呢,溪哥肯定是看裴厉太惨,扶扶贫!”
有人接话:“没错,而且最后一题那么变态,分值还重,除了锐哥你,谁能拿全分?”
汤锐脸色好了一点,他故意提高声音,回答:“数学最后一题确实超纲了,有点像去年数学竞赛冬令营里一道选拔题的变型,出题老师爱搞事,每个小问都不止一个陷阱。比如第一小问就不简单,要是构造错了,根本证不出来。”
说完,他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这道题的原型他在搞数竞的表哥那里见过,才大致解了出来,不过花了很多时间,导致他在打铃收卷那一刻才把最后的答案算出来。
这些题都不外流,裴厉不可能也见过,更不可能在考试时间里做出来。
贺闻溪也听见了汤锐说的话,他放下便利贴,凑近了点,压低声音,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裴厉,最后一道题你肯定做出来了吧。”
裴厉“嗯”了一声,也跟着放低了音量:“做出来了。”
贺闻溪圈起两根手指,翘着嘴角比了个“OK”的手势。
坐在前面的江颂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挤眉弄眼:“哟,我们溪哥在跟他裴厉哥哥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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