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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一边跟着孟远往外走, 一边拿着手机听荣岳说话。
“斗彩鸡石纹杯是否出自肖家,这个不能确定, 毕竟这东西, 长久以来都不现世。而宁城肖家确实只剩下肖应恪一个人, 不过这位肖先生已经去世,一生无妻无子。所以那个寄卖的老太太, 肯定不是肖家夫人。但她特意提及自己夫家姓肖,估计是有个什么关系在里面, 远支旁系也说不准。”
余年惊讶,“肖应恪先生已经去世了?”
“对啊,宁城肖家最后一个嫡脉。”叹息两句,荣岳又道, “年年,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但你一不偷二不抢,正正经经花钱买的这杯子。不是还因为这事儿, 被冠上了冤大头和人傻钱多的名头吗?”
保镖打开车门,余年站定,正准备上车。这时, 听见远远有人在喊“顾玄宁!”余年回过头,笑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挥了挥手。
知道余年是在去参加金曲奖的路上, 荣岳在电话另一头笑道,“我就不多说了,你先忙, 等到了时间,我也去看直播!”
余年有些不好意思,“嗯,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绚烂的晚霞还缀在天边,会场的灯光已经全部亮起。坐在车里,能隐约听见现场粉丝的尖叫声。
孟远做最后的确定,“着装没问题,配饰,手表,袖扣,都戴着的。我特意约了记者拍你,照片质量也有保证。还有什么,对了,你第一次一个人走红毯,记住一定别走太快,留足拍照时间!”
一一应下来,余年低头理了理一丝褶皱也没有的袖口,又忍不住捞过手机,拨通了谢游的号码。
几乎是一秒就接通了,谢游问余年,“是紧张了吗?”
听着谢游的声音,余年下意识地呼了口气,没掩饰,“嗯,很紧张。”他眼睛朝着窗外,“跟金松奖不一样,金松奖本来就没带什么期望,很……佛系,拿奖不拿奖都无所谓。但金曲奖,”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野心,“我想拿奖。”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谢游的声音柔和又磁性,“年年,我在做蛋糕。”
“蛋糕?”余年惊讶,转念又想起以前谢游给他送的“外卖”之一,就是歪歪倒倒的小蛋糕,于是笑道,“那谢先生加油啊!”
“嗯,”谢游又小声抱怨了一句,“做蛋糕比批文件难很多。”
想象谢游现在苦恼的神情,余年大笑。
注意力被转移,话题也从蛋糕扩散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直到孟远从前面回头提醒,余年才朝手机道,“要到我走红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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