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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礼貌点头,“对,是古爷爷让我过来拜访的。”
进到室内,案几上燃着香炉,一个身穿对襟盘扣衫的中年人笑道,“是余年吧?”他略显清瘦,眼神很温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余年走近,礼貌握手,“您好,这次冒昧打扰了。”
“有什么打扰的,你坐。”等余年坐下,甘州细致地沏了杯茶,递给余年。
喝完茶,没说什么场面话,甘州开口道,“我也就直说了,这次拍卖会,有一件青铜器会上拍,你应该知道,礼器中的重器。”
余年眼睛微微睁大,“是不是以云雷纹做地纹,凸出器表的主题纹是夔纹那件礼器?”
甘州含笑点头,“你果然知道,对,就是这件礼器。”
余年帮甘州倒了杯茶,“外公跟我提起过,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是啊,”甘州接下茶杯喝了一口,叹息,“从前有幸和修宁先生说起过这件青铜礼器,修宁先生也曾评价,此乃国之至宝,却飘零海外,不得归家。”
他看着香炉袅袅上升的青烟,语气微沉,“这件礼器对我们意义重大,却在一百多年前,被古董贩子倒卖,流落到了海外,之后在多人手中辗转。这次上拍,可能会是这件礼器前后五十年唯一的一次上拍,如果不能拍下,又会错过。”
余年握了握手指,“那您这次有把握吗?”
“有八成的把握,这次我们多方筹集了一笔巨款,应该能顺利买下。”甘州注视着余年的眼睛,“所以这一次我们这边,没有余款能再参与《醉马游春图》的竞拍了。”
余年懂了甘州的意思,“您是说,会是有人抢吗?”
“对,一个法国的收藏家,之前就放出消息,对《醉马游春图》势在必得。当然,我们不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但你还是要心里先有个底。”
“好,”余年重重点头,“您放心,我会尽全力。”
甘州拍拍余年的肩膀,没有说话。
回到自己的包厢,余年想了想,还是先给郁青发了条消息,“拍卖可能不会太顺利,要是价格太高,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郁青回得很快,“你随意发挥,钱不够了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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