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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生病, 林羡周一周二学生会和辩论队的例会都没有参加,但周三的时候,她的感冒已经好许多了。她想着课时费那灼眼的红色钞票, 想着萧菀青那渐近的生日,还是决定为金钱折腰, 再是舍不得与萧菀青的晚间温存时光, 也不得不忍痛放弃了。
萧菀青担心林羡晚上骑小绵羊受风二次感冒,提出了要去接送林羡, 林羡磕磕巴巴地撒了个谎, 推说公选课下了课可能社团组织那边会有活动,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说什么都不让萧菀青去。萧菀青见她坚决,虽是不放心,但也尊重她,没有过分勉强。
晚上九点多,林羡坐着夏之瑾的车, 没有再去学校,而是直接回家。
夏之瑾与萧菀青一样,体贴她感冒才渐渐好转,不愿她骑车吹风。
夏之瑾看起来感冒比林羡还要严重一点,她戴着口罩, 林羡时不时就会听见她轻声地咳嗽两声。
驾驶座旁的车窗降着一大半,林羡看着夜风无情地撩动着夏之瑾墨色的长发,露出她带着些憔悴的疲倦病容, 提议道:“之瑾姐,把车窗关上吧。”
夏之瑾声音有些沙哑,关心道:“是冷了吗?”她不好意思道:“我怕全关上了,车内空气不流通,不小心传染你了就不好了。”
“车后座有毯子的,要是冷的话,你将就着披一下好吗?”
林羡闻言有些诧异,而后便是感动。之瑾姐人真的是太好了吧!因为怕她受风所以要送她回家,结果反而要让自己受风了。
她解了安全带转过身,从后座拉了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夏之瑾的身上,温声道:“没关系,关上吧。我不冷,风都被你挡住了。”
夏之瑾没有在意她的提议,只是朝着她,目色柔和地笑了一下,道了声:“谢谢。”
林羡又说了两句,夏之瑾无动于衷。她知道夏之瑾是执意不肯升上车窗了,索性就不再多言了。她看着车上摆放着的两个泥人,一个是夏之瑾,一个显然是时满,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她:“之瑾姐,你和满满……和好了吗?”
这两天时满上课,脸色上午一个样子,下午一个样子,时好时坏。林羡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见状也不敢主动去触时满眉头,时满没主动与她说,她就没敢主动问了。
夏之瑾闷闷地笑了一声,像是带着一点点的苦涩:“本来快好了,不过,今天我非要来家教,又不好了。”她叹了口气,像是宽林羡的心,又像是宽自己的心,安慰道:“别担心,满满气性不大,生气气不久的,我回去了好好哄哄她,会好的。”
她和时满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找不到出口。她们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着的,只要自己还在意着,只要时满还不在意着,她们就必然会产生分歧,发生争吵。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不好,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
可想得开的自己,还是最初的自己,还是时满喜欢的那个自己吗?
气氛莫名地凝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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