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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瞬间手背传来的温度,像是宁子归的臆想一般。
傅丞将拉过宁子归的手放入口袋里,好像这样就能把温度和气味留存久一些。他看着宁子归,好像很平静地说:“你愣着做什么?”宁子归回过神来,挠了挠后脑勺:“嗯……那个伞就这样不要了?”傅丞说:“反正我本来就想换了。”在氾宝儿将那个伞递出来的那一刻,傅丞只想将那伞掰断丢掉。
宁子归怔了怔:“那……不在那家店买一把新的?”傅丞说:“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意大利的伞。还是英国的好一点。”宁子归点了点头,英国伞比较朴实一点,倒是很适合傅丞:“那你当初怎么还买这个?”傅丞答:“别人送的。”
别人?是谁?送个伞,还刻字?是什么人呢,送了傅丞不喜欢的东西,傅丞还肯用着。
——宁子归一下子背脊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可他很快又想拍醒自己,他纠结这个事情做甚?
倒是傅丞又说:“我姑总送这些,不实用也不好看的东西。”宁子归总算安定下来:“啊……长辈是这样子的。”宁子归又说:“那我们去哪?还去伞店吗?”傅丞和宁子归逛了一圈,其实这边伞店也不多,好几家都是意大利的。大概是形态各异的意大利手工伞总是比黑乌乌的英国伞受欢迎。
这一路说这话的,傅丞显然如他所言,比以往好相处了不少,宁子归也变得轻松许多,没有一开始的忐忑,还能说说笑笑的。宁子归又四处张望:“怎么都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牌子?”傅丞说:“说不定要去国外才能找到店。”宁子归失笑:“啊,那我总不能跟你去英国买雨伞吧!”傅丞却说:“为什么不能?”宁子归一怔:“呃?”那宁子归猜测傅丞又在开玩笑,就也笑了:“唉,你可是把我讹上了不成!”
傅丞也笑了笑。
傅丞也讨厌自己,花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能明白一个道理,你想别人对你笑,你自己要先对别人笑才行。这逛了那么一圈的时间下来,宁子归对他笑得恐怕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他以前不喜欢薯仔那堆人,恐怕是不喜欢宁子归能和薯仔那么轻松愉快地相处。
现在,宁子归和他一起也轻松愉快了——他也……他也还是不喜欢薯仔。老跟宁子归勾肩搭背的,居然还在宁子归面前脱衣服穿裤衩看AV,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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