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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内心忐忑,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师兄也在。师兄见惯了珍宝,秦翎这点礼放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必定不能入眼。
于是他赶紧开口:“爹,娘,咱们坐下说话吧,他都站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回咱们家,连站站都不行了?”陈竹白看钟言这幅心疼模样就来气,一个病秧子,怎么就动了他的心呢?
“自然是行的,内兄说得对。”秦翎转身再和陈竹白行礼,心里已经七七八八有了答案。
看这情形,小言和这二老并不熟络,也没有久久未见的思念之情,所以这家、这院,应当都不是他的。或许是他家当真小户,小言不愿自己见到,故而在外头临时布置了一家。二老年长,必定也是他请来冒充家人,而真的双亲兴许早早逝世。
眼下所有,唯有一人是真,便是这位兄长。他对小言的关怀秦翎都看在眼里,不似假装,而是发自内心地担忧。想必这院子就是他帮忙弄的,也是一份辛苦了。
“谁是你内兄,我可没认定你是我的……”陈竹白顿了顿,“妹夫。”
差点说漏嘴,陈竹白好想看看这秦大公子知道自己娶了男妻后的表情,没准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走了。
钟言赶紧打圆场:“怎么不是妹夫了,我和他拜堂成过亲的。咱们坐吧,坐吧。”
在钟言的再三提议之下,一屋子的人除了元墨和小翠,其余的纷纷坐下了。钟言只是扫了一眼就无奈至极,一屋子,只有秦翎一个是人。
可当真是鬼回门。
秦翎虽然坐下,可仍旧谦虚。“本应大婚之后三天就回门来,只不过那时我久病卧床,实在无能为力。听说小言自己回来过,这不是我的本心,还请丈人丈母以及内兄原谅。”
钟言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糟糕,那次回门是瞎说的,其实是在棺材里睡了一宿,这可怎么办?
秦翎说完一看,两位老人的表情皆没有相应的反应,想必那回回门也是小言瞎说,说不定他就是跑出去玩儿了。于是秦翎赶紧换了话:“不过请二老放心,我并非胡乱之人,婚事虽仓促,名分上不会仓促,他是我们秦家唯一的大少奶奶。”
“姑爷这话严重了。”老妇这才开口,“小女没学过管家的本事,还请秦家教教她。”
“丈母的话才是严重,他机灵聪慧,学什么都很快。”秦翎回。
陈竹白这时拿起茶杯来,吹了吹热茶,将茶水表面吹起一层浮动的波纹。“说说你吧,以前有没有相好的女子?”
元墨和小翠虽然无法插嘴,可眼见为实,这位大舅子才是少爷的坎儿啊。
钟言立刻说:“他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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