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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镇宅子的鸡就是这样神通广大。
勉强把鸡塞进鸡笼,两个小孩儿已经一身鸡毛。这时五个大丫鬟其中一个最年长的过来,手里拿着两块酥糖:“给,昨儿四小姐院里赏的。”
“谢谢春枝姐姐。”翠儿接过来,却不吃,“我等中午吃饭时候再吃。对了,我和你打听个事儿,听说四小姐病了?”
春枝擦了擦汗:“可说呢,给嬷嬷们急得不行,你瞧瞧咱们这宅子,大少爷好不容易好了,小姐又……”
元墨跟着问:“说是什么毛病了吗?”
春枝咬了下嘴唇,不跟元墨说,只悄悄拉过小翠来:“你也大了,我告诉你也无妨,四小姐该到来月事的年纪了,可身子干干净净,没有。”
“啊?”小翠装不知情。
“就是这么个怪病呢,说前几日有要来的迹象,腰软背疼,不爱吃凉,下腹隐隐下坠,可竟然没有。十几个嬷嬷急得乱转,毕竟该到说亲的年岁,可这不来,媒婆就没法上门。”春枝跟着着急,“你说这怎么办,我还和夏露说呢,要不再去山上拜拜?大少爷就是拜佛后好的。”
小翠附和着点头,可心里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刚好,夏露姐姐也来了,挎着一个竹篮:“从前不知道大少爷院子里这么多野草,趁着现下不热了,咱们给割去了吧。来年种上花儿才漂亮,给院子增添颜色喜气。”
“这种事,几位姐姐做主就是。”小翠不管这个,再说院子确实要打理。忽然,她瞧见大少奶奶从屋里出来了,赶紧和元墨拉着手跑过去:“少爷睡了?”
“睡了,吃了药他犯困。”钟言从她头顶摘下一根鸡毛,“走,陪我去后厨做饭。”
“您没事吗?那道长没伤着您?”元墨急得差点摔跤。
“他还远着呢,最多只能查出屋子里有异样,但看不出所以然来。不信你们细想,他连你们是我弄出来的都没瞧出来。”钟言又从元墨的头上摘下一根鸡毛,“行,你们再抓几次,我做个毛毽子在院里踢,给你们少爷解闷儿。”
听她这样说,元墨和小翠才放了心:“方才好险!多亏了您变出火来烧他!”
“火?那可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就算要烧也绝不在我婚房里,万一烧着了,你家少爷那么多笔墨书籍怎么办?搬都搬不出来。”钟言不隐瞒自己做过的事,但这确确实实不是他的手法。
“啊?不是您?”小翠想不出还能是谁。
“真的不是我,但不管是谁,也算是护着我了。”钟言笑着挽上头发,“走,做饭去。”
后厨虽然还忙,但俨然没有从前的人多了,因着老爷和夫人要回来,张开忙得昏头转向。瞧见钟言时他立即跑过来:“少奶奶,老爷和夫人的信到了,约莫明后天就回。”
“知道了。”钟言点了下头,原本他成亲只想吃顿饱饭就走,这倒好,真要给别人当好儿媳了,“白蜜有了吗?”
张开还是摇摇头:“普通的蜜有,白蜜找不着。说盛产槐花的地方闹兵灾了,树都烧没了。也不知这将军什么威风,从没打过败仗,所过之处无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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