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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被他们团团围住,初显些许不安,忽然勾起一抹笑意:“这里人多,几位大爷要是想来就跟我来吧,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拿着金簪的手又来摸,再次被钟言躲开,他瞧着那只手很不顺眼,什么脏手烂手,难道也配碰秦翎的东西?
“几位爷可真是性急,真不知道怜香惜玉。”钟言笑颜如花,手指朝其中一个勾了勾,转身走向僻静无人的小巷子。他没再回头看,但身后的脚步声确实跟上了,就隔着两三步之遥,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领口。
走着走着,钟言便停下了,他笑着转过身,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就这里吧,那么,是哪位大爷先来?”
面前五个男人搓了搓手,一脸猥琐地一起围了上来。
城北比城南冷僻些,就算走在街上也没有多少闲人,连集市都没有。若是北边的人要买什么东西,还需要车马劳顿去城南一趟。而现在北边最长的街上更是安静,行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因为陈府回来人了。
城北最大的宅子就是陈府,只不过常年没人,可主子一旦回来必定带回几百衷心家丁,团团围簇,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陈府里头的主人究竟什么样,只知道有两位。
正门气势如虹,门口还有两尊石狮子镇宅,从外头路过都能听到门里头有人忙碌,一听便是大户人家。而侧门则稍稍朴素,少有人路过,门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正在修剪花叶,忽然听到墙上一阵滚动。
“还知道回来?”男子头也不回地问。
随后一声噗通,显然是墙上的人掉了下来,他这才回过头,看着钟言大着肚子爬起来,摔得灰头土脸。“跑哪儿野去了?回来连墙都翻不过了?”
“嗝……”钟言揉着后腰,赶快掸了掸裙子上的沙土,“我这不是身子不方便嘛……”
“怎么穿成这样了?”男子放下花剪,走到他面前看了看,浅浅一笑,“你怎么又打扮成女儿家了?”
“陈竹白我告诉你,你不要总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训斥我,你没比我大几岁。”钟言语速加快,那病秧子还一个人留在家里呢,“你快教我几个行巫的法术,要么就给我法器,我还有事呢!”
陈竹白绕着他转了一圈,无奈地一笑:“师弟是不是又在外头惹祸了?这回惹了南方来的巫人?”
“何止是巫人,我连高山上的殃人都惹了。”钟言继续揉着肚子,连续打了两个嗝,肚子就瘪一下。
陈竹白一双美目大睁:“殃人?你到底惹什么了?”
“你别管,我现下要对付巫术,可我又不会。”钟言也看了看他,“你倒是好,一走就大半年。”
“我走了你就不在府上住了?晾着这么大的宅子,跑出去撒野。”陈竹白摸了摸他的鼻子,“要不是知道你是男子,我还以为你真出去闯祸了,大着肚子偷跑回来。”
“哼。”钟言抬手摸了摸簪子,谁知就是这样一抬手,腕口被陈竹白捏住了。
“怎么回事?”陈竹白看到了他的伤口,以及一对儿成色极好的玉镯子。
钟言也没想瞒着,自己的事也瞒不过他,就算现下不说,他没多会儿算卦也能算出来。于是便将这半月的事说了出来,谁料刚刚说完,陈竹白立刻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抽过来,将他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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