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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则没有慌乱,只是累得眯着眼睛。如果这位郎中真能从脉象中摸出什么,他就是神医了。
秦翎自然全不知情:“没有,我只是昏睡。”
钟言在旁边补充:“给他喝过水,每日三碗。”
“这倒是。”孙郎中点头,“世上也有停食疗法,这都是杀清体内病灶的终极之法,可翻遍所有的医书,从没听说过有停水疗法。”
秦翎原本没注意,带着疑问看向了钟言:“我在昏睡中还能喝水?”
“自然喝不了,我嘴对嘴喂你。”钟言笑着说,等着看他的脸红起来。
果真,他的脸红得飞速:“这……这……”
“还请大少爷稍安勿躁,心跳动过快,我手下无法把脉。”郎中提醒,指尖下的心跳原本一下是一下的,这会儿砰砰砰地乱跳。秦翎自知自己失礼,赶紧闭眼默念诗书上的好词好句,心里连续背了十几首才把这心跳压下去,可再也不敢看她。
嘴对嘴,这不就是肌肤之亲了吗?他又忍不住地想。
郎中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这心跳怎么又快上来了?
等到脉象把完,郎中自叹不如,站起来拱手道贺:“不知秦家是请了哪位神医,老朽深受震撼。您这病已经大好了,若无其他急症,只需要慢慢静养,回归完全康健之日也就是一两年的功夫。只不过体内还有风寒未清,身子还是虚弱得很,需要滋养慢补,切不可操之过急。”
秦翎等这番话已经等了太久,几年过去了,没想到终于盼望到病愈之日,可他竟然不信了。
“当真?”他急喘了几下,“我好了?”
“给您道贺啊。”郎中笑着点头,“听说前些日子您亲自去隐游寺吃斋听经,怕是诚心感动上苍。”
“我真的好了?”秦翎还在怀疑,不由地看向元墨,“元墨,你听见了么?我好了?”
元墨乐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别说是少爷,他都怕听错了。只因为往常看过郎中都不是这样说,这个说体内有火气,那个说有湿症,这个说肺火旺,那个说肝火胜……看来看去,郎中把过脉象只会背地里摇头,这是头一回听见好话!
“我竟然好了……咳,那可真要谢谢神佛菩萨,过几日回隐游寺还愿。”秦翎许多年不曾高兴,刚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将手抬了起来,“既然我已经好了那就再麻烦您一件事。贤内消瘦,请您看看她是何种体质,然后开些补药来调养……”
“我不用我不用,我可没有你们大族世家的习惯,来不来就喝点补药。”钟言摇头回绝,力度太大了,直接把头上的金簪子甩了出去。
他一惊,可是来不及捞了。只听得叮当一声,腊梅金簪直接甩到了秦翎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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