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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珍珠霜被郎中下过药。”钟言忽然摸起面庞,“可是你说珍珠霜那天只放过账房。”
“下药?中毒了?”元墨越听越急。
“应该是能腐蚀皮肉和骨头的毒药,但具体是何种毒药我暂时还摸不透,也没找到解药。”钟言沉思,“恐怕也没有解药。”
元墨差点一头昏死过去。“那怎么成?”
“没什么大碍,走一步看一步。”钟言笑着看向白云,仿佛所有烦忧都随着一丝风吹散,什么困苦都落不到他的肩上,“只希望明日是个好天气。”
或许是心诚则灵,第二日,还真是一个好天气。
因着路途较远,辰时时分秦家的大门就开了。老爷和夫人自然不用去,吃斋去的只有小辈。只是这次不同,大少爷的马车也在其中,再加上前后照应的人也多了起来,看着比往年热闹。
秦翎太久没上过马车,没出过门,离开秦家的时候竟然觉着不太真切。他由元墨扶上了车,不懂元墨和小翠为什么这次不跟随,好在他们只住一夜。
“你们好好守着,明日我给你们买些斋点回来。”上了马车,秦翎撩开帘子和外头的元墨小翠交代,“帮我看好那几棵梨树。”
“少爷您放心。”小翠微微躬身,唉,从前想起斋点还有馋虫,如今不用吃饭了。
秦翎这才安心,撂下帘子后环顾四周。马车的内里很宽阔,后面能坐四人,还有小桌,等到车夫开始甩鞭子了他才看钟言,高兴地告诉她:“你瞧见门口那两棵柳树了么?”
钟言靠着左边的窗,故意说:“没看见。成亲那日就没看见,喜娘背着我进来的。”
“那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那两棵柳树是我幼年学骑马时师傅种的,还说,等我长成,骑术一定也学成了,要用木料帮我做一副马鞍。”秦翎回忆,“如今树都那么高了。”
柳树做马鞍?这倒是没听过。钟言一时没有说话,闲得发慌,便拿起秦翎的骨扇给自己扇了扇风。
“你这扇子是什么做的?”他摸着触手生凉。窗外马蹄声阵阵,除了秦烁、秦泠和秦瑶的车,也有账房跟着来的人。只因为账房要支银子给隐游寺上香点灯,每年马虎不得。
“这是昆仑琦玉,我七岁时候用着,玉也养好了。”秦翎回答,时不时看看窗外,吹一吹风。
“玉是好玉,就是扇面太素雅了,两面都是白的。”钟言不喜欢这样素的东西,“既然你擅长用笔,怎么不给自己画一副扇面?”
秦翎看了看那扇子,今日天热,他只穿了薄衫,露出领口下面一片肉粉色来,脸色却极好。“你觉着好,往后我提笔画一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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