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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发,用另外的方式。”雅蓝含情脉脉地看着埃特伽耶。
黑法师的脸说翻就翻,立刻变得漆黑,咻地一声站起来,大步流星开门就走,“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哈哈哈!”雅蓝在他背后一阵大笑,但是显然他们并不会干什么,毕竟已经有两个圣殿祭司没法下床履行职责了,总不能全都把战斗力消耗在被窝。
大神官不负责任跑路,剩下的事就又回到他们俩之间,埃特伽耶觉得手心里的血痕正在努力跳一跳彰显存在感,提醒他誓言对象就在附近。
雅蓝一眨不眨地盯着埃特伽耶,看得骑士感觉到一股火从血痕上烧到脊背,一种随时都会被揭穿的紧张,但是紧张里又混着那种干坏事时由于担心被发现,导致的刺激感,喉咙里冒烟,小腹发紧,兴奋得心跳都在大声喧嚣。
可是雅蓝只是拉起埃特伽耶的左手——那血誓刻痕那么显眼,就算来个老眼昏花的地精都能发现,何况体察入微眼力极佳的精灵,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痕迹,疼显然是不疼了,但是——
“晚上吃什么?”雅蓝猝不及防地问。
埃特伽耶一口气生生憋在喉咙里,他想了一套完美的说辞呢,如何把这个血誓拐到信仰忠诚上,脑内草稿打了一套又一套,如何软硬兼施,如何含糊其辞,实在不行还可以配合点生理刺激……谁知道雅蓝摸了一下,直接跳过了这个事!这感觉就像没写作业编好瞎话准备糊弄老师,结果第二天老师根本不记得有作业,昨晚上那担惊受怕的小心脏抗议地猛跳。
一双绿盈盈的眼睛安静地看过来,埃特伽耶忽然就泄了气,因为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依然……如此透明,他在战场潇洒恣意,在情场也曾风流无双,但他从认识——正经认识雅蓝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己又纯真又通透。
——甚至从第一次见面雅蓝就知道埃特伽耶想操他,其他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呢!
这样多好。
埃特伽耶反手握住雅蓝,反问:“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借厨房用一用。”
“什么都行。”雅蓝回答。
血誓的刻痕被他们一起握住,或许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是通透的。
禁术——如果禁术都被用来谈情说爱,那也不错,只需要看看另一半有没有那一天忽然变成血肉模糊的移动骨头架子,就知道他到底忠不忠诚了,简单方便,所有私家侦探都得失业。
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时间,日月在山顶交替,银月升上天空,圆满银亮,三月份被认为是光明降临的月份,不仅表现在神话中记载光明神在这个月降临大陆,现实里的实际反应就是,每年三月份的满月都格外巨大,迪亚纳大陆被这轮肥硕的月亮照亮,银月在三月的满月可以把黑夜照得不亚于白昼,空气中的魔力因子都开始异常活跃。
这是整个大陆黑暗力量最低潮的时间,银月太亮了,它的光辉把黑月完全压住,这一晚有那么几个小时,几乎连黑暗神官都有可能无法定位黑月。
影月总是以亡灵法师唯一合法组织闻名,实际上这属于吟游诗人炒作,亡灵法术和黑暗神术是有区别的,影月神官的力量根本依然还是黑暗神术。
所以很少有黑暗神术施法者会挑选这样一个夜晚战斗,在银月下他们的神术效果事倍功半,大打折扣。
所以没有人预料到司月大神官有这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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