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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西瑟尔那个样子,雅蓝觉得把他从床上拖起来真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情,他躺在乱糟糟的、沾满各种粘稠液体甚至混合嫣红血迹的被单里,本来服帖柔顺的长发也揉得乱糟糟,祭司的身上当然不会留有明显伤痕,尤其是双方的治愈术水平绝对代表得了全大陆行业标杆——
但是上个床,连治愈术都用上了,这是多么可怕的技巧啊?
现在雅蓝看着他的两个学生,根本脑补不出任何旖旎画面,他只能想到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立着一根硕大的、长满鳞片的凶器对着另一名无辜受害人一顿狂捅,并且伴随着捅半天捅不对地方造成的流血事件以及高声惨叫。
雅蓝伸手扶额,手从额头一直抹到下巴,认真反思自己的教育。
狄宁这种在圣殿偶尔撞见两位祭司拉小手都会脸红半天的纯情小处男……雅蓝皱眉,西瑟尔不会就此甩了他吧?作为一名有眼光有见识的传奇刺客,现在的情景在他眼里就是惨案啊!
谜一样的尴尬气氛持续了半天,雅蓝看了看他的学生们,床上那个仿佛一条咸鱼,地下这个真鱼则一脸的死灰。
“嗯……”雅蓝想了想,“狄宁,过一会去我那拿点……学习资料。”
狄宁惨白着脸,点点头,依然一副要哭的表情,干巴巴地撇嘴,嗫嚅了好半天,蹭到西瑟尔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着西瑟尔的一缕头发,拉了拉:“对……对不起……我错了……”
现在躺着被子里的西瑟尔和雅蓝的表情如出一辙。
“呜呜呜……你别不理我呀!”狄宁又开始了,看他这伤心的模样,好像他才是吃了大亏血流成河的那一位。
“我没有不理你!”西瑟尔愤怒地抽回自己的头发,“谁让你上完就跑的!看你跑的那个速度,好像我是某种会吃掉交配对象的雌蜘蛛!”
狄宁左看右看,双手捂住脸,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他头发里露出的耳朵红得不像样子,摸一摸都在冒热气。
“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狄宁可怜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吓到了,我看到被子上……有好多血啊…我担心你……”
“那是谁的错!”西瑟尔又生气起来,“是谁技术那么差的!”
狄宁咬着嘴唇,憋住不哭:“我……我会好好练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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