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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起,我翻动着身体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旋转靠椅,它盲目地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好像又碰到了书桌,再后来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碎了。
睡意疾速消退,我倏地翻身而起,看向声源处。
玻璃风铃四分五裂,死相凄惨。
我急急忙忙爬到它身边,想碰触又缩回手,整个人既惊又怕。
太突然了,年纪轻轻就没了,我可怎么跟你阿爸交代…
我从被子里抖出手机,打开购物app,搜索“风铃”两字,底下很快出来各色风铃的图片,玲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往下翻了能有两分钟,始终没找到和雁空山这只一模一样的。我内心越发悲戚,头都大了。
惨了,连狸猫换太子都做不到,我拿什么去赔雁空山啊?
吃完早饭,我满腹心事地等在雁空山院子外,等了大概五分钟,雁空山抱着雁晚秋出来了。
他虽然不是很热络,但也不算冷脸相对,只是始终淡淡的,显得很疏离。不过好在还是让我上车了,也没提风铃的事。
“棉棉,我今天就去上课啦,能上课就说明身体很好,你今天晚上陪我玩好不好?”雁晚秋在车上试探性地问我。
我瞥了眼旁边的雁空山,见他没什么反应,想着他应该是不介意的,于是冲小女孩点了点头,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好啊,晚上我去找你。”
文应和萧天对我重新回到工作岗位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特别是萧天,说自己已经一个礼拜没休息过了,站着都能打瞌睡,既然我回来了,明天就要排一天休息。
两人都没有对我连日来的无故缺席多问什么,毕竟我本来就不是正式员工,不拿工资不记考勤,今天来明天不来也很正常。只是和萧天整理货架时,他状似无意地问了我一句:“那天那两个小兔崽子还有去烦过你吗?”
我有些惊讶他会关心我的事,更惊讶他会主动提及付惟与陈安娜。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道:“男的有到我家来找过我,被我赶跑了。”
他头顶数值微微变红,蹙眉道:“他竟然还找到你家去了?现在的孩子怎么做事都跟有毛病一样,家里大人怎么教的?”
没有教吧,他爸妈忙自己的事呢,哪有空教他,估计都是自学成才的。
萧天道:“我就说你怎么无缘无故不来了,还以为你跟老板吵架呢。”
要不是他表情正常,语气自然,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套我话。猜得也太准了。
老实说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萧天会对付惟的行为感到生气。按照我的经验,如果不是至亲好友,一般人是很难对普通朋友的遭遇感同身受的,更何况我和萧天只是连普通朋友都不如的普通同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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