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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里是一些看不出来源的肉类,还有一碗水。他们丢下食物没有多的话语就要转身离开,我急急叫住他们,想问他们要一些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
“他受伤了……药,有吗?”我用尽可能简单的语句表达自己的诉求,但两个男孩显然还是听不懂英语。他们皱眉看着我,其中一个抬了抬手里的枪,让我不要再靠前。
我举起手,嘴里不怕死地重复着:“药!他需要治疗!给我一些药……”
他们毫无所动,缓缓后退着,然后关上了门。
我懊恼地捶了下地面,赶忙回身去看席宗鹤的情况。
“小鹤,小鹤……”我轻拍着他的面颊,持续了片刻见他没有反应,又去查看他后脑的伤口。
他的伤口沾着一些灰尘和稻草,形成血痂,与头发黏在一处。我一动,那里就又流出一些血来。
我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指尖都在抖。杀鸡杀鱼我都可以面不改色,但是面对席宗鹤的鲜血,我却做不到镇定自若。
“没事没事……”我抖着手从穿在最里面的睡衣下摆处撕下一块布,团成一团按在了席宗鹤的伤口处,再让他枕在上面,用自身重量压住伤口。
“没事,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我伏在他身边,用指尖抹去他脸上的灰黑,在他唇边印上轻柔的一吻。
我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块肉,喝了些水,又含着水口对口给席宗鹤渡了些。他仍旧没有清醒的意思,夜间气温骤降,我怕他冷,脱下外套依偎在他身边,又将外套盖到了我们两个身上。
寒夜很冷,我握紧了席宗鹤的手,闭上了双眼。
到了现在,我也总算想明白了。来之前我就听说这里抢劫绑架事件高发,只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样大,我们这么多人都敢动手。哈伦恐怕是内鬼,与他们里应外合,摸清了我们的底细,解决了其余保镖,将我和席宗鹤绑到了这里。
只求他们要钱不要命,拿到赎金就立马放人。
可能是神经紧绷得太久,我模模糊糊竟然也睡着了。只是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明亮的光线透过缝隙照射在我眼皮上时,我又皱着眉清醒过来。
而随我一同清醒,还有身旁的席宗鹤。
他喉间发出含糊地呻吟,似乎被剧烈的头痛侵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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