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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侯不得不承认,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初时,他就已经看走眼了。
罗绍:“他有没有可能是二皇子的人?”
文远侯沉吟:“或许。不过还不能确定,至少到如今,他都没有和二皇子一派有过明显的接触,还需要再看看。”
罗绍张大眼,眼中的血丝尤为吓人:“那还等什么?快告诉大皇子,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那个谢琢的手笔!都是他搞出来的事端!”
“绍儿,你怎么不明白?”文远侯不想再看罗绍状若疯癫的模样,背过身,盯着屏风上的绣纹,“经过这一遭,你还以为,无论我说什么,大皇子都会相信、都会听从?”
他哼笑一声,“我那个妹妹,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生下来的儿子也一样,本就庸常,还刚愎自用。现在我说谢琢有问题,他也只会认为,我是在为你脱罪、为整个文远侯府脱罪。”
罗绍咬着指节,眼珠左右动来动去,手握成拳,情绪失控:“那就没办法了?谢琢害我成了、成了——我要他死!不,死都便宜了他!我要亲手活剐了他!”
终归是宠爱了二十年的亲子,且这件事,破坏了文远侯府与大皇子间的信任,文远侯也心有愠怒,安抚道:“你安心休养,爹知道你受了罪,若真是谢琢搞的鬼,爹定会将他绑到你面前,让你报仇。”
文远侯走后,罗绍脱力地躺在床榻上,好像全身没有一处不疼。想起他爹说的,会给他寻找名医,又艰难地坐起身,重重拍着床板,喊道:“人呢?药!把药给本世子端过来!”
不多时,有侍女惊惶地端着药碗进来。
罗绍冷笑,伸手拧了一把侍女的腰,听她痛呼出声才收手,阴郁道:“前几日,不是还费尽心思往本世子床上爬吗?啊?现在躲这么远干什么?”
侍女低着头,白着脸不敢接话。
喝完药后,罗绍靠回倚枕,摆手:“你滚出去,替我叫个人。”
谢琢轮完值,走出文华殿不久,就远远看见行来的文远侯。
他避让到宫墙下,低头垂眸。
文远侯停了下来,神态语气如常,似乎完全没有被这几日发生的事影响,很是温和:“谢侍读这是要回天章阁?天气渐凉,谢侍读可以注意,莫要生病。”
听见这句,谢琢敏锐地抬眼,看向文远侯,随即恭敬道:“谢侯爷关心,下官定会谨慎。”
“嗯,谨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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