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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出口的是一声微弱的低吟,贺斯扬掌心的热度从腹部一直向上蹿,蹿到大脑热得阮知宁整个脑子都烧了起来。本来还凝滞的气氛猛地变得旖旎,阮知宁抬起手虚虚抓住了贺斯扬的手臂,但也仅仅只是抓住了,并没有推开贺斯扬。
贺斯扬留意到这个动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语气词。面前的镜子照映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阮知宁拼命咽下那些将要溢出口的暧昧声音,睫毛一颤一颤的:“哥哥……”
镜子里的贺斯扬垂着脑袋,去蹭阮知宁细腻发烫的脸颊。鬓边略长的头发被挑了起来,露出阮知宁白皙小巧的耳垂。贺斯扬开口的语调低低的,又很小声,仿佛只是很平常地询问:“宁宁怎么一直在发抖?”
那双漂亮的眼睛如今失去了焦距,阮知宁很用力地喘了一声,目光落在贺斯扬的侧脸,艰难回复道:“我……我有点害怕……”
他诚实,身体给予的反应却并不像阮知宁嘴上说得那么诚实。贺斯扬应了他,脸上神情却丝毫没变:“平时不会自己做吗?”
阮知宁当然不会回答贺斯扬,眼下他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贺斯扬那只到处作乱的右手上。在这方面阮知宁所有的经验都是贺斯扬教给他的,而此时此刻,也是一样如此。
两人耳鬓厮磨,在镜中望过去仿佛是一对无比亲密的情侣。尖锐又陌生的愉悦感填满了阮知宁整个大脑,而且那些情绪不断上浮,好似是要把阮知宁吞噬殆尽。
饱胀的情绪隐隐有了外溢的倾向,可阮知宁整个人是往下坠的。他站不稳,全靠背后的洗手台和贺斯扬的胸膛支撑着他。那只手依旧牢牢抓着贺斯扬的手臂,指尖嵌进了皮肤里,贺斯扬却一声不吭。
深夜的空气很凉,卫生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始终没有停止。那些溢出的情绪渐渐变成了汗水、眼泪,从阮知宁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落了下来。
贺斯扬低下头亲吻阮知宁湿漉漉的眼睛,接着吻一路向下,到脸颊,最后是唇瓣。
被吻住的一刹那阮知宁瞬间产生了一种溺毙的错觉,他无措又惊悸,喉间发出很模糊的呜咽声。贺斯扬听着他混乱的呼吸,慢慢舔咬着阮知宁柔软的唇瓣。而阮知宁就像两人第一次接吻那天那样,急切地回应贺斯扬,去掠夺他口中的氧气。
很快贺斯扬就觉得嘴唇一痛,有些涩的血腥味当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贺斯扬反射性地皱了下眉,心里有点无奈,看来他的唇瓣又被阮知宁咬破了。
结束的时候贺斯扬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阮知宁早就穿好裤子溜了出去。脸颊上的热度一直没有退下去,阮知宁坐立难安,在贺斯扬从卫生间出来后马上迎了上去。
他也不敢走得太近,在离贺斯扬还有两个身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贺斯扬注意到阮知宁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他。
“哥哥……”阮知宁轻声开口,惴惴不安地询问,“你要走了吗?”
贺斯扬点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嗯,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之前阮知宁跟贺斯扬接过好几次吻都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刚经历了那茬事,阮知宁看贺斯扬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贺斯扬瞧着他躲闪的眼神,故意问他:“宁宁不送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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