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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下次休沐,您还带我们出去好不好?”
在前院分别的时候,三郎恋恋不舍地道。
陈敬宗:“做梦去吧,我只是你叔,不是你爹。”
婉宜、大郎都笑,二郎、三郎幽怨地撅起嘴巴。
陈敬宗被侄子侄女纠缠了一下午,早不耐烦了,大步往四宜堂的方向走去。
婉宜想了想,叫住也想溜回家的弟弟们,道:“祖父肯定知道咱们出门了,咱们先去给祖父请安。”
大郎、二郎、三郎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
但该去还是要去的。
孩子们过来时,陈廷鉴正负着手在院子里遛弯,这是孙氏要求的,说他在书房坐久了,不溜上两刻钟就没有晚饭吃。
看到四个孩子,陈廷鉴也没有停下来,只依次打量了一眼。
大郎、二郎、三郎紧张地在院边站成一排。
婉宜笑着走到老爷子身边,一边陪着老爷子遛弯一边乖乖交待道:“祖父,上午是四叔指使我哄您给我们上课的,作为报酬,四叔带我们出去玩了一下午,不过我们已经知错了,还请祖父消消气,原谅我们这一回吧。”
四叔最不怕祖父了,所以婉宜也没有任何歉疚感地把四叔推了出来,而且四叔是公主的驸马,帮忙背锅也是应该的。
孙氏坐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听着。
陈廷鉴嗯了声,问孙女这半天都去哪里玩了。
婉宜百灵鸟似的讲了一大串。
陈廷鉴再看看三个孙子,道:“玩就玩了,别忘了先生布置的课业。回去吧,该吃饭了。”
婉宜很是惊讶,仰着头观察祖父,发现祖父神色平和,长长的胡子随着傍晚的轻风微微飘扬,竟有些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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