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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塔在进场的时候定了这个设定,那就整场都不会再修改。”路怀星忽然冷笑一声。
文诤远立刻意识到:“您是说光塔也会遵循规则?”
“它逻辑有病,怪物丑得你想吐,获胜条件更是让人怀疑是不是用脚设定的。但没错,它似乎也在遵循某种规则。”路怀星的刀在手中转了转,周围的虫族纷纷跪地不起。
文诤远立刻忘记了凳子是个活物,一屁股坐下分析道:“这似乎并不是简单的末日规则,如果光塔的目的是看人类死,它就该给这些主母套上一层无敌,这样您不就必死无疑了?”
路怀星饱含杀意的目光从刀刃上方转向他,文诤远陷入了一种自说自话的狂热情绪,自顾自分析道:
“但光塔没有,难道光塔崇拜者们提出的机遇理论是有道理的——它其实是在帮助人类,只是方式不是我们喜欢的?”
路怀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自己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不,绝不可能!擅自干扰一个独立文明的发展进程,无论出于什么心态,都是在破坏,优胜劣汰或许是自然法则,但我们不可以人为规定优劣,难道新生的孩子智商不够180,我们就要以他太普通为由直接掐死?但如果光塔的确毫无善意,那又为什么不下死手?或许,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为——光塔无法制造出比您单兵实力更强的造物。”
路怀星这才冷冷道:“继续。”
“这一推测我认为至少有六成可能性!这并不是一个虚拟世界,这里的生死都是真的,我暂时不能猜测光塔是如何制造比赛场地的,但一个可能推论是:制造完毕后二次修改是不行的,或者至少是极难做到的、受到某种局限的。”文诤远忽然抬起头,眼神奇亮——
“它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它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真正把长官您变成女性,这才只安一个名号上去,它也不能实现男性真正怀孕,所以怀孕才都是换个名词描述异种寄生而已。”
它想,它没准都想疯了,但它不能!
他掰着手指说道:“那么第一,光塔不能为所欲为,它有某种限制,第二,光塔无法违背自然规律!”
路怀星没有评价他的猜测,只是补充:“它也没那本事精确打击个体。”
“对,它没有第二次抹除我对机械脊椎和纳米机器人的认知,它甚至不能阻止您告诉我——那些妙不可言的科技造物,曾经,是我做的。”文诤远轻声说着,有一瞬间眼角微红。
未知的敌人并非全能,这种猜测像是一针兴奋剂。
想到此处,文诤远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地上擦地的主母:“长官,能给我一只吗,我能解剖一下吗?我想分析光塔怪物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或许我能有更多的发现,甚至我能尝试着研究一下它们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就这只就行,看着挺健壮的!”
地上的主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路怀星缓步走下王座,冷漠地拎起虫族脑后发辫一样的触须,问:“你要活的死的?”
文诤远兴奋得表情都扭曲了,他迅速从系统背包里掏出全套器具,从各种尺寸的刀片到大电钻小电锯,一应俱全:“活的,活的,活的!给我一个活的!我要看它的内部构造是怎么工作的!我要剖活的!”
产卵室一时间鸦雀无声,路怀星面色怪异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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