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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杰还想皱眉毛,稍稍一动抻得眼尾疼,于是放弃。“他给你看的什么书啊?删了。”
「晚了,我都看完了,杰哥我现在特别希望自己是个o,书里写了,好多人不希望自己是o,只想当爸爸a,可我不。」薛业越说越起劲,眼睛亮了,“我肯定天天盼望自己赶紧变o,这样咱俩大学没毕业就儿女双全,三年抱俩。”
“你有病吧。”祝杰听不下去,“你这个倒霉血型能抱俩么?”
薛业笑容凝固。“不、不让抱俩啊?一个呢?一个行吗?”
「做梦,我怕你跳远的时候再从裤管里掉出东西来。」祝杰想睡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时候格外思念陶文昌。
「还是赶紧开学吧。」薛业在脑子里幻想抱俩的全过程,“陶文昌在,他能帮咱俩关灯。”
校西门食街,正陪女友撸串的陶文昌打了个喷嚏,隐约觉得有人说自己坏话。
隔日,薛业先陪杰哥回家拿衣服,进门就被祝墨死抱住。“怎么了?”
“薛业哥哥,我不去幼儿园,我不去幼儿园。”祝墨的眼泪无休无止,上了一周幼儿园再也不去了,“我要上大学。”
张蓉从客厅出来无奈地摊开手。「劝一上午了,还是不去,你们想办法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薛业悠抱她。“你别哭,一哭该变丑了。”
祝墨刚喘口气,哇一声哭更大声。薛业像抱着一口滚烫的热锅,放在哪里也不行。「杰哥,杰哥救命啊,这怎么办?我把祝墨吓哭了。」
“就你这样,还想三年抱俩?”祝杰冷冷一瞥,“给我。”
大哭不止的祝墨从薛业怀里转移,刚到祝杰怀抱还没坐稳,哇一声哭出了最大声。“哥哥不好,哥哥不好,我哥哥不好。”
祝杰反应几秒,掀开右太阳穴的纱布。“没不好,你自己看。”
「不……不看,讨厌哥哥。」祝墨对上次的伤有阴影,以为哥哥眼睛又被打没了,一边躲一边不停偷看。直到看清楚是一道小伤口才将止住哭声,进入接连不断的打嗝状态。
「不去幼稚园,嗝……不去了。」祝墨肿着大眼睛。
「有人欺负你?」祝杰想把她放下,或是挂在哪里。
“没有。”张蓉说,“我天天盯着课堂监控,幼儿园一个班级里5个老师,怎么可能有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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