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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你腿上的伤有没有复……”
“再穿上。”祝杰语气冷到彻底。
“哦。”尽管不喜欢薛业又把皮衣套上。
几分钟胶着状态的沉默,祝杰打破固体一般的紧张气氛:“出去,和你室友说不吃了,直接滚回宿舍。”
却没有让开的动作。这把低哑的嗓音直接给薛业全身的神经末梢烧成串联的烟花。“杰哥你不让路,我出不去。”
祝杰这才侧了身,薛业尽量贴边不蹭着他挤了出去。
店里的客人比刚才多了些,薛业直接敲了敲桌子:“我先走,不吃了。”
成超忍无可忍,肥厚手掌砸响桌面一声:“薛业!你他妈别来劲!”然而只骂到一个背影。
天已全黑,食街亮起各色霓虹彩灯,成群结队的大学生出来觅食。薛业与人群流动的方向相反,晃了下手机,21:45。
下午睡了6个多小时?可现在回去,他仍旧可以闷头睡到明天上午,除了凌晨5点多的时候醒一次。
走出食街是西校门,学生密集度瞬间稀疏,很静。薛业沿路牙走直线,直到被一个走路很慢的人挡了路。看背影和自己差不多高。
薛业往左迈一步想超他,灵敏的耳力捕捉到左后方急速接近的咔咔声。运动员的反应速度,瞬间捕捉到危险,他猛拽前面的衣领将人捞了过来,左手背霎时疼了一下。
一辆急速飞驰的公路赛车擦身而过,车把打手。穿橙色领骑衫的车手戴着增强无氧运动效率的封闭面罩,头也不回向后比了个多谢的手势。
在突破极限提速。以前杰哥也有一辆公路赛车,飞轮和塔轮咬合就是这个声音。
怀里的人没反应,薛业才发现自己给他搂得动不了。再一看比自己还高,去你妈的。
他松开手,甩着拳头抽身而退。身后的人追上来,很怪异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薛业表情淡淡回过头去,不出所料在他耳朵上找到一个助听器。
“没开啊?”薛业问,手形干净地伸到耳边,手指微微分开瞬而打圆,血泡磨成茧的指尖弯曲再相对。对面显然愣住了,立马转动手腕,用手语回了个嫌吵。紧接着又比了一句,没想到你会打手语。
陌生人,薛业不愿理,两只手打出节奏分明的一句,晚上不开你找死吧。再转身离去。
路上越走越安静,薛业摸出烟盒磕了半根叼住,妈妈也是经常嫌吵就把助听器关了。再去摸屁兜的打火机脚下一绊,烟掉了。
这真的尴尬。他盯着半根红梅,思索如何在腰伤的情况下捡得不那么费劲。弯腰,会疼,直着腰往下蹲,他怕牛仔裤撕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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