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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陆子筝看向江怀溪,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江怀溪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陆子筝的面前,眉目微敛,认真地说:“子筝,我知道,你一路走来,受过别人很多无端的误会和非议。但是,你要知道,有更多的人,把你的好,看在了眼里,放进了心里。就像你刚刚走过的沙滩,踩出的脚印,流下的泪水,风吹过后,都失去了痕迹。过去的伤害,就像那些一样,今夜把它们都埋进沙里,从此,都忘了罢……”
陆子筝噙着泪水,久久地看着江怀溪。她高挑单薄的身影,在茫茫的夜色巨幕下显得那样渺小瘦弱,但陆子筝知道,她瘦削的肩膀,正慢慢地匡扶支撑起她早年坍塌的世界。
她第一次在江怀溪面前,不掩饰自己的任何情感,主动伸手拥住了江怀溪,在她耳边含笑嘲讽她:“这么矫情的事,也就只有你会做了。”
江怀溪却是低声温柔地笑答:“谁让你陆子筝是一个这么矫情的人,我也不过是投你所好罢了。这些矫情的话,你听得可还开心?”说话间,陆子筝忽然觉得江怀溪好像晃了晃,站的有些不稳。
她心念一动,忙放开了江怀溪,去拉她的手,发现冰凉彻骨,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是火热一片,不禁失去了笑意着急问道:“你发烧了?”
江怀溪却是笑笑,不甚在意地说:“哦,我不知道,可能是吧,这里风挺大,有点冷。”
陆子筝顾不上其他了,急急忙忙要脱衣服给江怀溪披上,江怀溪却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陆子筝瞪她,她却笑着不言语。
陆子筝看着她苍白的笑颜,无可奈何,只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子,拉着江怀溪的手往车子走去。
江怀溪却还在不知死活地不满:“我们拍个照留念吧,其实,我后面还安排人准备了一场烟花,还没放呢。”
陆子筝只低声吼她:“吵死了,闭嘴,跟我回酒店。”
她不知道,江怀溪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急切忙乱的脚步,满眼的温柔。
回了酒店,江怀溪坚持着去了趟卫生间,洗漱后才上了床,吃了退烧药,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她颀长的身子,不过在大床上占了瘦瘦长长的一小块地方。陆子筝第一次这么清楚地发现,江怀溪好瘦,瘦的让人心疼……
她颤抖着手,轻轻地摸过江怀溪苍白中带着潮红的脸颊,低声骂她:“傻瓜,江怀溪,你这个大傻瓜……”
她看着江怀溪沉静的睡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俯身轻轻地吻了吻江怀溪滚烫的额头,喃喃道:“怀溪,不要对我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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