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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颖订婚用的不是这对。”以为他误会了,我慌忙解释,“这个戒指我从来没想过要给除了你之外的人。很早就改好尺寸了,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一直没机会给你……”
座舱离顶点越来越近,我不得不加快速度。
单跪到纪晨风面前,我将戒指盒举高,用颤抖的声音问他:“纪晨风,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纪晨风取出其中较大的那枚戒指,戴上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正好。”戒指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完美地套入他的指根。
“我看尺寸,向来很准。”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我垂下眼,平复心情。刚要拿起自己那枚戒指戴上,纪晨风先一步从戒指盒内取出了那枚戒指。
“我来。”他同样屈膝跪到我面前,与我平视着,将戒指缓缓推进我的左手无名指。
“在你出现前,那两年是我意志最消沉的时候。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阻止不了听力的流失,学业进行不下去,感情也不顺利。我一个人被困在了无声的世界。”纪晨风语气依然平静。
“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像这样,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之后就怎么也忘不掉你了。”
“同一个人反复出现在身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每次来咖啡馆,都坐在同样的露天位,点同样的咖啡,抽同样的烟。”他忍不住轻笑起来,“哪怕你每次出现都遮得非常严实,但真的太好认了。”
原来那么早就暴露了啊,抽烟应该就是那时候学的吧。
怎么办,我真的无可救药了。我竟然觉得,纪晨风无论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想要和我抽同样的烟,还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好奇我嘴里的味道,哪种原因都该死的可爱。
“你问我愿不愿意给你一个家?”纪晨风凑近我,轻声道,“当然了,怎么可能不愿意呢?这一天我等了太久。”说完,他吻上我的唇。
与平静的声线不同,吻得用力而深入。
我激动地紧紧抱住他,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在落日余晖的见证下,与他结成了这一永不离弃的誓约。
纪晨风曾经说过,哪怕是自由自在的小鸟也是有家的。
小鸟疲惫时回去的巢穴、栖息的树枝、休息的洞穴,就是它们的家。树林、山川、溪流,同样可以成为它们的家园。这片大地包容万物,热爱每一个生灵。只要小鸟觉得哪里是归处,哪里就是家。
那时候听到原来只有自己无家可归,只有我永远在找寻下一根可以降落的树枝,还颇为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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