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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样恶劣的想法算不算正常,但比起洁白的雪山,我更想看雪崩。想看他为我崩溃,因我愤怒,被我诱惑。别人看不到的,我都要看。
“你要是不喜欢郑解元,就让他在外面睡吧,反正大夏天也冻不死。”这个距离很适合接吻,不过就这样强吻上去的话,一定会被他推开吧。
我更靠近一点,胸前的肌肤贴住纪晨风的衣物,摩擦间生出难耐的痒意。
“你既然知道我谎话连篇,又怎么能相信我在气头上说的话?说恶心都是骗你的。因为太喜欢了,才不愿意承认。”我吐着气,差一点就要与纪晨风的唇相触,“今天刚买的套,要不要用?”
眼角泛着还未消气的红晕,漆黑的瞳仁里全是我的倒影。蠢蠢欲动,气氛正好。
可就在这时,门外的郑解元毫无预兆地从凳子上摔下来,发出不小的动静。
纪晨风被这声音惊醒了一般,双眼睁了睁,猛地将我推开。
眨眼间,所有旖旎暧昧消散一空。
我在心里给郑解元判了死刑。
彼此对视着,喘息着,谁也没说话。片刻后,纪晨风看向摔地上都不醒,只是发出了两声模糊咕哝的郑解元,率先打破沉默道:“他挡着路,别人会报警的。”
那就让他去睡警察局的地板。
“……那就搬进来吧。”内心无论多冰冷,最终还是顺着对方给的台阶走了下去。
纪晨风点点头,又站了会儿,转身进了卧室。
对着牢牢关上的门,我长叹一口气,为方才错失的绝佳机会感到惋惜不已。
提着郑解元的后领,我跟拖死尸一样将他拖进了门。
随便将他往榻榻米上一扔,没有给他擦洗脱衣盖被的打算,我翻出自己的干净衣物,进了浴室。
一身清爽地重新回到客厅,跨过碍事的郑解元,我来到自己的床铺,正准备睡觉,被突然响起的巨大铃声吓了一跳。
下意识瞟了眼卧室方向,怕吵到纪晨风,下一秒反应过来,他晚上不戴人工耳蜗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就算外面有人劲歌热舞,他也照常能入睡,根本不需要担心。
虽然他从未掩藏过自己的残疾,但我总是会忘记他听不到这件事,把他当健全人对待。怪不得之前听到我说“会让他小点声,不吵到你”的时候他那么生气,他一定是觉得我在挑衅他……
没想接郑解元的电话,奈何对方毅力惊人,仿佛不接就能打到地老天荒。加上这么晚了,我也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找郑解元,便伸进郑解元裤子口袋,掏出了他的电话。
来电人的头像被郑解元设置成了一只杜宾,名字是“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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