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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小时候的经历,许汐总是会避免谈论,这还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听她提及,竟然用了这么正面的评价。
她对我的滤镜未免太厚了……
我定定看着她,想要冲她微笑,让她不用为我担心,唇角却颤抖到无法长久固定在我同一个位置。
“……我住院,我的猫怎么办?”一开口,说得是全然无关的话题。
许汐似乎也明白我是在转移话题,没有强迫我继续:“两只小猫让莫妮卡接回家了,那只乌龟小唐说他来照顾,他有经验。”
“他有屁的经验。”我小声道。
他照顾得好,上次小王八就不会生病差点死掉了。
“你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就别想着乌龟了。”许汐无奈道,“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要好好休养才行。”
我昏昏欲睡地“嗯”了声,由于身体里的安眠药还未完全代谢掉,又说了会儿话便再次困得闭上了眼。
洗胃损伤了胃粘膜,导致那几天我只能吃流食,不停打营养针,三天后,医生确认我已经无碍,准许我办理了出院。
我并没有回租屋。我的酒精依赖和药物依赖日益严重,再不戒除,日后对我来说将是巨大的麻烦。长痛不如短痛,我请求许汐替我找了一家专门的戒断康复医院,一出院便无缝衔接住了进去,开始进行专业的戒断治疗。
住的是单人病房,房间里装了监控,没有任何锐器,唯一的一扇窗只能打开一条缝的大小,连个手都伸不出去,窗外还有隐形防护网。
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吃药都有护士送到病房,午餐后会组织大家做各种活动,跳操、唱歌、打太极,能多健康就多健康。除了亲友能自由探视,这里简直就像个舒适的监狱。
情绪在药物控制下迅速稳定下来,不再充满愤怒,也不再怨天尤人。
唐必安和许汐她们会不时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天,说说外面的八卦。
可能是怕刺激到我,他们从不说关于桑家的事。桑正白有没有对外公布我的身份,和顾颖的婚约怎么办,纪晨风是不是认祖归宗了……这些我都一概不知。
“哥,郑家的那位少爷最近一直在找你呢,大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都来问我了。”唐必安坐在病床旁的双人沙发上,一个一个往嘴里塞樱桃,将自己的嘴塞得鼓鼓囊囊,跟只贪吃的松鼠一样。
笔尖流畅地在纸面书写出字句,我从小桌板上抬头,问他:“你跟他怎么说?”
“我说你去修行了,山里没信号,不便外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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