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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施皓嗤笑着,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郑解元,目光钉在我的脸上。
“你挺忙啊今天。”
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咬在唇间,他啪地按下打火机微微俯身,很快,烟头便被点燃。
“谁啊那是?”他口中呼着白雾,两指夹着烟,点了点纪晨风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
我心中立时警铃大作,语气里隐隐带上警告意味:“不劳你费心的人。”。
互不相让地对视片刻,我移开眼,与郑解元一同离去,回了主楼。
订婚是假,宴席却是真。中午是与宾客们吃饭,到了晚上,则是桑顾两家的家宴。直到晚上九点多,我才得以脱身。
喝了酒的关系,开不了车,只能让唐必安送我去蝇城。
“少爷你大晚上去那儿干嘛呀?”他嘀咕着,“那里好乱的。”
脱去手上的戒指收进外衣口袋,我没有与他多说什么,只是催他快点开。
车一停好,我便摇摇晃晃下了车,唐必安想扶我,被我推开了,让他等在车里就好。
长阶上的雪没有人清理,早被踩成了结实的坚冰,不扶着一旁的护栏根本无法行走。而护栏又冰又湿,每走几节台阶,我就要停下来朝冻僵的掌心吹一口热气。
就这样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纪晨风家门口,敲门前我特地整理了下仪容,在心里将等会儿要怎么哄他的稿子又顺了一遍。确认万无一失了,我才敲响那扇蓝色的铁门。
就像知道是我来了,没有询问,门后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接着吱呀一声,纪晨风推开了破旧的房门。
他敞开门,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半晌,转身回到屋里,独留我一人在门外。
唇边刚牵起的笑失去唯一的观众,难以维系,如昙花般迅速凋零。我进到屋里,关上门,将鞋脱在门口,穿着袜子踩上室内铺就的榻榻米。
狭小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难明的橘黄小灯,使屋内的摆设蒙上一层虚假的暖色。
卧室的门开着,里头黑洞洞的,不像有人的样子,严善华难道还在医院?纪晨风说她还需要做些检查,是住院检查吗?
“别生我气了,我也有很多的不得已,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说着脱去外衣,试图用放低姿态来弥补和纪晨风的关系。
至于多低……就看纪晨风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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