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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太急切,否认得也很生硬,就好像不希望贺南鸢与言官这个职业扯上任何关系。
气氛莫名一冷,索吉与左勇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不,不是!”莫雅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慌忙补救道,“我意思是,我们族选言官,是严格按照仪轨的。一旦言官继任,就会在全族不超过三岁的孩子里选自己的养子。那些孩子的名字会经过掣签选拔——所有的名字做成签条丢进一个银壶中,摇晃九下,最后倒转壶口掉出来的那个就是山君认可的下一任言官。”
“三岁?那么小,家里人能舍得?”要是我三岁就被选去当和尚,不说我妈,估计米大友都不能答应。
“这是荣耀的事,为什么不舍得?又不是再也看不到了。”面对我不解的提问,莫雅似乎也觉得很奇怪。
不舍得还有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就像被人问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有些懵。
“呃……自己生的孩子突然被别人抱走,成为别人的养子,怎么样都会难受的吧?就像你们离开父母来柑县读书,虽然寒暑假也能回去,但平时难道就不想家吗?”
莫雅仿佛第一次思考这样的问题,陷入了沉默。
“做了言官,就没有家族的概念,他只是迦陵频迦,层禄的传音鸟。”这时,一直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的贺南鸢突然接茬,“他没有选择。”
我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嘲讽。
其他三个层禄人纷纷禁声,似乎有些忌讳这个话题。
郭家轩看出气氛不大对,咳了声,转移了话题:“我们等会儿吃好饭去哪儿玩啊?”
高淼马上接嘴:“附近有家台球店,能边打台球边玩桌游,咱们可以一部分人玩桌游,一部分人玩台球,轮换着来。”
“输了有惩罚没?”方晓烈一提玩的就来了精神,“咱们等会儿去超市买点酸甜苦辣的调料,再买几个一次性杯子,谁输了,就把混的调料喝了,怎么样?”
我下意识询问贺南鸢的意思:“怎么样,你们一起去吧,反正回学校也没事做。”
“你们去吗?”贺南鸢又去问莫雅她们。
莫雅没意见:“好呀。”
于是,结完账,高淼与方晓烈去超市买惩罚道具,我们其余六个人则浩浩荡荡从鸡公煲转移到了台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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