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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民身材丰满,可能因为常年干活力气也大,干瘦的男村民竟也不是她的对手,两人被周围人分开时,女村民满脸是泪却没有受一点伤,男村民却已经破相了,哎哟哎哟喊着,见女村民的丈夫也来了就悻悻离开。
“别打咯,消消气噻。”女村民的丈夫安慰她,压低声音说,“大娃子的坟就快到了,别哭了。”
“等我找到了好地方,就把我大娃子搬过去。”女村民还在抹泪,“我前男人真不是个东西,都怪他,大娃子才被埋在这里……”
“别气咯,对身体不好,等明年咱们就给大娃子换好地在咯。”
“大娃子要是能有你当爹该多好啊……”
两人说着慢慢离开人群队伍,拎着手上的东西去到一座简朴的小坟前开始扫墓,放祭品——来这里上坟的不止苏红釉一个人。
这几个村民说话都是讲的方言,但是大家大概能听懂意思。
苏红釉见有人收拾嘴碎的男村民后脸色就缓和了,只是又走出几步后,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红本,便离开上山的人群走到一些看上去有些年份坟包前,打开手提袋和背包就开始放祭品,又徒手快速揪掉坟头几根长势过于茂盛的杂草。
她一次次弯腰,放完祭品后再跟上队伍,她身上的行囊渐渐变轻,额角的汗却越发多。
顾绒看到,每次苏红釉摆好祭品后,坟包上就会出现穿着破旧的女人,坐在坟头目光哀伤又感激地望着苏红釉,但是苏红釉看不到她们。
——苏红釉就是这样上山的,所以她才从队伍的最前面,落到了最后面。
额角渗出汗弄花了她脸上的妆,她看上去狼狈不堪,虽然仍是一身红,却仿佛没有都没有在酒店时那样热烈艳丽的颜色了。
等到大伙登上山头都在喘息休息时,苏红釉却还是像不知疲惫似的,没有休息,站在水官庙门口找了位道长说话。
十分钟后道长进道观给她搬出来个火盆,苏红釉就蹲在火盆前开始烧纸钱纸衣,那些纸衣颜色各异,有款式好看的旗袍和裙子,也有小孩子穿的棉衣棉裤,她一边烧嘴里一边轻声念着:“好久没来看你们啦,过来拿新衣穿噻,我怕在坟前烧有火星没灭会引起火灾,就只能麻烦大家多走些路过来取咯,新菜新肉我倒是都单独给你们放了,今年酒店生意好,我工资涨了就还买了桃酥,你们尝尝好不好吃……”
等做完这一步,苏红釉所有行囊都干净了,她站起来揉揉腰,把火盆还给道长,道长将火盆拿进道观后没多久,又出来给她送了瓶水和小矮凳。
道长笑着柔声训她:“每年都是这样,给大家带这么东西,也不记得给自己带瓶水?”
苏红釉终于得空坐在矮凳上喝水休息,闻言笑着和道长说:“这不是有咱们姜道长在吗?”
姜道长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又进道观去了。
苏红釉缓过气来后见顾绒、路笑雩和丁曼果唐思思其他几个同学还没进水官庙,在外面愣愣地盯着她看,于是苏红釉也愣了,然后一拍脑门赶紧从椅子上站起,以为顾绒他们在等自己进去当向导:“下元节下午两点才正式开始,现在还没开始呢,我说等那个时候再给你们介绍……诶,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去给你们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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