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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沈秋戟这么说,顾绒倏地抬头看向他:“……你是说?”
沈秋戟颔首用下巴指了指顾绒前面的俞金海,挑眉道:“他耳廓发黑,和你之前在医院时是一样的。”
经沈秋戟这么一提,顾绒也想起来了——俞金海说他的鞋带老是散,而邰一诚则和他开玩笑,说是有鬼在桌子底下解开了他的鞋带。
现在回忆一下,他看到的那条摸走笔帽的手臂,的确就是从俞金海那个位置伸过来的。
顾绒打了个冷战,放低声音询问沈秋戟:“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了一下他?”
“没用,因为我觉得——”沈秋戟仰起头,环视了一圈教室的天花板说,“不是你们的原因,而是这栋教学楼的问题。”
“我盲猜,这间教室也绝对不仅仅只有你们两个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但那么多人我们认识的没几个,都不熟,这种事也不好问。”
下课的铃声在沈秋戟说话的声音中响起,明明是那么洪亮的声音,可沈秋戟徐缓沉稳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可闻。
顾绒觉得沈秋戟说的有道理,毕竟不谈别的,光是学校要搁置着这么新的一栋教学楼不用,还要用围墙封起来这件事本来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那条胳膊说到底只是捡走了笔帽,实际上也没对他做什么,或许就像沈秋戟说的,仅仅是在恶作剧罢了。
顾绒也只有这么想,才能叫自己不那么害怕。
下课铃声结束后,胡老师第一个收起课本和水杯准备离开,却有同学跑得比他还快,抢着冲出教室跑向食堂干饭,把胡老师都给逗笑了 。
沈秋戟也想冲去食堂——顾绒说了要请他吃午饭呢。
但是沈秋戟看顾绒怕得要死,却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由纳闷:“二绒走啊,吃午饭去。你不是怕吗,怎么不走?屁.股在板凳上生根发芽了?”
青年瞪他,随后用软软的声音说:“我腿软了。”
沈秋戟:“……”
成,这是又要背着顾绒走了。
不过顾绒大概也是顾忌着这里是学校,只请沈秋戟帮忙扶着他离开。
两人下到一楼时,却发现俞金海又蹲在明心楼大楼门口系鞋带,邰一诚许嘉等人在旁边催他:“你这鞋带是不是有毒,怎么老是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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