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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翠枝去看守房门,张子清挪动着僵硬的手脚给茶杯注了水,她闭目握紧茶杯缓缓开动意念,下一瞬杯中满满的水见了底,而与此同时的空间中,只听‘滋’的一声,像是水浇在熊熊烈火上的痛呼声,那杯被扔入空间的水尚未来得及触及地面火红的沙子,就在空气中直接化为了水蒸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张子清执杯的手颤了一下。
犹疑了片刻终于将杯子放下,宫里头的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若没了可得有个说法,她还不想招惹麻烦,还是不拿这物什来试为好,毕竟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这变异了的空间能将吞掉的东西再吐出来。
她摸上了抽屉里的钥匙,这把钥匙管的是她原主的嫁妆,既然是嫁妆那她就有随意处置的权力吧?
握着钥匙她再起开动意念,这一次她再次惊骇的见那串铁质的钥匙瞬间化了铁水,软趴趴的浇在滚烫的沙子上迅速渗了下去……
张子清的双腿没出息的软了下,钢筋铁骨尚且如此,那血肉之躯岂不是要化的连渣滓都不剩?若是哪日她不小心动了意念将自个给装了进去,活活惨死倒是其次,只是死的这般憋屈这般滑稽,就是到了阴曹地府她也不甘心呐!狠狠给自个灌了三大杯凉开水,安抚下燥热的心情,张子清决定,从今个起她要忘掉自个有空间这事,物资没了是小,命没了才是大!
可现实却终不要她过得太自在,她想将空间忘却,可空间可是一刻都不想忘记她。
当空间叫嚣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彻时,她喉中刚咽下的一口水直接呛到了肺管里,伏在案几上咳得撕心裂肺,抚着胸口几欲断气。
“主子?”听到里面动静翠枝在房外担忧的唤了声,终是不敌心里的忧虑未等主子传唤就擅自掀帘入内,见张子清伏在案上咳得脸色红中带紫,吓得急急几步跑上前扶着张子清给她拍打着背:“主子您这是怎么啦,可千万别吓翠枝啊……”
张子清咳得说不了话,翠枝急的方寸大乱,口里不断喊着小曲子叫他去请太医。
张子清咳着制止了小曲子,拿绢帕草草擦拭了咳出来的眼泪鼻涕,肺中火辣辣的,喉咙一痒,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咳。
翠枝急了:“主子,您这样咳下去那成?咳坏了身子咋办?还是让小曲子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吧?”
张子清艰难的摆摆手:“没……事……”说话间却又是一阵咳嗽。
翠枝还要说什么,小曲子沉吟片刻道:“翠枝,还是听主子的,瞧主子似乎是喝水呛着了,你给主子拍拍背,咳过之后应该没什么大碍,待会再给主子泡些茉莉花茶给主子润润喉。”
“可是,终归是请个太医来瞧上一瞧为好,就算无碍,让太医来把个平安脉总归让人也放心啊。”翠枝抚着张子清的背,甚是忧心。
这当口小曲子已经找好了茉莉花茶,让底下太监提了热水,赶了他们出去,利落的泡好茶水,用几个空杯子轮流倒转着茶水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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