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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乎不会,不是完全。”那个黑发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如纸,但还是竭力用一种平稳的语调保持自己的观点,显然是不会退让。
所以阿纳托利他们看到的就是几个人僵持的画面。
“安德烈,该死的,你应该听军医的话!”阿纳托利有些暴躁的喊着。作为在场最不喜欢听人的话,并且以破坏规则为乐趣的人来说,他这话若在平日里,一定会得到多罗霍夫的嘲笑,但现在,那个灰眼睛的男人只是抿紧了嘴唇。
他看着手术台上脸色苍白的男人,因为失血过多,他看上去简直像一个死人,但眼神中的那种东西却还是让人第一眼就能认出他。
“我坚持。”
安德烈并没有再多说话,疼痛和失血使得他的声音微弱,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这真是一个愚蠢的选择。阿纳托利瞪着对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绝对不希望这家伙有任何闪失。不只是因为那是他妹妹的未婚夫,还有他所做的一切。安德烈·博尔孔斯基,这个在莫斯科和彼得堡以傲慢和冷酷著称的男人,救了他和多罗霍夫的命。
“不用麻醉药。”多罗霍夫望着那个老军医,神情认真地说道。
“你也疯了吗?费佳!”阿纳托利几乎是吼了出来,但后者难得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继续盯着那个军医。
“安德烈·博尔孔斯基中校要求不用麻醉药。”
军医用一种你们这群混蛋,专门惹麻烦的兔崽子的眼神在多罗霍夫和安德烈身上看了一圈,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大手一挥把阿纳托利他们这三个不相干的人赶了出去。
帐篷里一直就不会安静。在这里面等待救援的还有几个人,呻吟声一直不曾消失,但对于安德烈来说,他的世界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他知道手术开始了,也知道从自己的皮肤中不断的有鲜血渗出。
那些冰冷的器材正在处理他的血肉,分割着他的身体。